“约摸小年前能赶回来。”谢丕说道,“先生让我回来,还带回了一些东西。”
说着,他拿出一个锦囊,崔恂扬眉,接了过来。
“种子?”他打开看了看,就是不知道是什么种子。
“是,这是外番得来的,先生让您交上去,此物种出的东西味甘易饱腹,兴许可以广布天下。”
崔恂惊了,这么说的话,不就跟米面一般了?
“这东西真有这般好?”他不禁打量起来。
白色的跟个瓜子儿一般,就是比那大了许多。
谢丕闻言,肯定地点点头。
老太爷那儿已经种出来过,并且还都尝过,确实是好东西。
若真能大片种植出来,对百姓,对天下人都是一件好事。
得了确信,崔恂也没再怀疑,收好后,看了他一会儿,道:“我说你,家中兄弟可和睦?”
谢丕微愣,挺直身形,道:“还算和睦,平日里除却长兄外,与其他弟弟并无过多往来。”
崔恂点点头,这样也好,他就怕家中兄弟多,事情也复杂,往后他家闺女不好做。
又是妻又是妾的,这谢家可比他们崔家人多多了。
这谢迁也是能折腾!
“咳,那……你婶母呢?”
他也知晓谢丕过继给他叔父名下的事,将来是要承那一房的香火。
对于婶母,谢丕是敬重的,他母亲诞下他后身子不大好,从前多数时候都是婶母陆氏带着他。
虽说过继给她,可却从不以母亲名义自居,该有的不该有的,他一样不少。
“婶母为人和善,眼界开明,是极为好相与的。”
崔恂满意了,看着谢丕,“你是个不错的,记住,万不可欺负了我家姑娘,否则任你谢氏如何,我们崔氏都不会罢休!”
谢丕弯唇,郑重应下,道:“昳中明白,必定谨记崔叔父之言。”
“哼!你要记住的不是我的话,是要待贞儿好。”
“是,昳中记住了!”
见他恭恭敬敬,瞧着确实比王衍顺眼多了,哪儿哪儿都强不少。
嗯,也就勉强算是过关了吧!
又说了会儿话,见着天色暗下,正好有丫鬟过来传话,两人便一前一后起身过去。
一路走,一路听训。
还没做岳父呢!这谱摆得倒是不小。
三人凑一桌上,饭菜虽简,可用着却香,尤其是老太爷亲自做的酱菜,味道酸甜辣口,几人吃了不少。
用过饭,谢丕才命人将自己带回来的礼拿上来。
给崔恂的是一本南地传过来的乐谱,与中原曲子不大一样,崔恂得了立即就跑得没影,赶回书房钻研。
而崔九贞的则是一件上好毛色的狐裘,毛领子白灰,通身又是雪白,瞧着便不是凡品。
加之一双鹿皮小靴,从头到脚,都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