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担心大姑娘,过来瞧瞧。”谢丕知道不合规矩,可他着实不放心。
玉烟见着他,心下竟然不再抗拒。
她朝两人行了一礼,缓缓道:“因着两年前许家那几位姑娘落水的事,京中多数人都暗自学了凫水,奴婢也在其中。”
提起这件事,谢夫人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家儿子,想到那件事是因他而起,面上有些不自在。
“当时会水的姑娘都下去了,原本奴婢也是要下水救我家小姐的,可二小姐的丫鬟却和一个不识得的婆子将奴婢拖住,任由奴婢百般挣扎也不肯松手。”
说到这里,她冷声道:“二公子,那菊叶根本就是包藏祸心,有意而为,说不定连落水都是……”
后头的话,她没有明说,涉及到后宅阴私,到底不大光彩。
谢夫人就没有这顾虑了,她过了半辈子,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
“你家这位二姑娘倒是好手段,落水了,也能安排这一手,别是早有预谋吧!”
谢丕脸色更冷了,越过二人坐到床边的锦杌上,在触及床上那人的瞬间,眸子才柔下。
“可当时二小姐要撞的明明是刘姑娘,只是我家小姐将人推开了才落水的。”
玉烟皱眉,着实不懂。
谢夫人闻言冷笑,“若非我儿相救,大姑娘只怕凶多吉少,且,你家姑娘的衣衫都被扯破了。当时只她们二人落水,你说这事,是何人所为?”
玉烟大惊,“这、这、方才怎未听您提起?”
因着衣裳不是她换的,她也未瞧见,心下更是自责了。
“这种事如何说得?”谢夫人摇摇头,“若当时大姑娘被旁人救起,这名声可就不好听了。”
玉烟暗恨,“二小姐好毒的心思,都怪奴婢,没有看好小姐。”
谢夫人见她又眼泪汪汪的,叹了口气,替她擦了擦,道:“有空子哭,不若想想往后如何,你家二姑娘小心年纪心思便如此缜密,只怕不好对付的。”
玉烟闻言,忙地应下,心中对她和谢丕甚是感激。
不仅救了自家小姐,还对外隐瞒了这事,保住名声。
且,她也看的通透,自家大小姐与这二公子怕是有那可能了。
……
另一边,崔恂与温氏看了崔元淑,见之也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样,前者心里着实不大好受。
好在大夫说并无大碍,两人这才放下心,温氏劝了他去歇息,毕竟隔日还要早朝。
屋里,温氏坐在床边,一旁跪着菊叶,她目光在崔元淑脸上划过,“还装什么,要我请你起来?”
崔元淑眼睫颤了颤,睁开眸子,她撑起身坐着,模样孱弱,低着头道:“姐姐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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