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皇帝疑惑,“什么都会做?”
锦衣卫只好点头。
皇帝心痒了,知道太子的性子,原是就打着让崔老太爷好好教导磨炼的心思送去的,这会儿听说好,倒是想瞧瞧怎么个好法了。
看了眼案上堆着的奏章,他大手一挥,“安排下去,朕要出宫。”
怕是老太爷也没想到,皇帝竟然就这么来了。
看了眼天色,已是傍晚,烟霞满天,天际边偶尔飞过几只追逐鸟,又渐渐隐没。
老太爷皱着眉头,对面是自顾自饮茶的皇帝,他撇开眼,“所以说,圣上又是为何来此,我这院子可住不下这么多人。”
皇帝笑呵呵地搁下茶碗,“无碍,随便住住就成,不挑的。”
老太爷不想再说。
“先生,我儿如何,听说乖巧许多,这得多亏你的教导了。”
“我只能教导他为君,却不能教导他如何理政,比起您,诸多不及啊!”
说诸多不及其实都算好听的,真要说起来,照他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也不知怎么生的!
好的竟是一个也没遗传到。
听他这番话,皇帝也实在无奈,可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不行也得行。
屋里茶香四溢,两人皆随意地歪在罗汉床上,一时静默。
过了片刻,皇帝叹了口气,“还要劳先生费心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往后总不能让他把江山给败了。”
“您不早就打算好了?”老太爷摇头,“有宾之于乔几人在,就是阿斗也能不让他倒了。”
“唉,话是这样说,可那孩子的性子你也看到了,我怕他们几个压不住呀!”
老太爷听着,朝皇帝看去,见他也正向自己,默了默。
“那把铜尺不若转赐给谢丕,您觉得呢!”
皇帝惊讶,“先生,这如何使得……”
“也不必非要现在,就等他高中吧!”
“先生对这孩子当真是信可。”
“您不也是?”老太爷笑了笑,“若有他帮衬着,殿下倒也还成。”
皇帝颇为赞同,谢丕的学识和品性在教导太子前都经过了翰林院学士们考验,他也亲自把关过,对于这点很是放心。
待过几年再考个功名,好好打磨,必定又是一个不输其父的贤臣。
哼!那帮老家伙不肯教导太子,有的是更好的去教导。
“老先生,孤已经学完了拳,什么时候换一个啊?”人未至声先到。
太子穿着墨蓝色轻便短褐,长发高束,脸上还有未尽的汗渍,却一脸精神。
皇帝起初见到,惊讶了一番眼中便满是欣慰。
“父皇?”太子一进来瞧见罗汉床上坐着的人,惊喜道:“您怎的来了?”
他大步过去,端端正正地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