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了你,弄成这样!”他当即喝道。
大白天儿的出来吓人。
谢丕抿唇,“只是翻到了些孤本,多看了几个时辰。”
老太爷闻言勉强点头,自个儿那里有多少好书他还是知道的,会入迷不奇怪。
他摆摆手,“今儿个你盯着那小子甭偷懒,我有其他事要出去一趟。”
谢丕领命应下。
见着老太爷走后,他来到太子身后,盯着他打了会儿拳,思绪却渐渐飞远。
不知过了多久,太子停了下来,随意地擦擦汗,来到谢丕跟前,“谢先生,你昨晚莫不是真见鬼了?活像那些被吸干了精气的白面书生。”
谢丕淡淡地睨了他一眼,目光瞥到他手腕上的擦伤。
几乎淡的看不出。
“你用的药膏可还有?”
“嗯?谢先生受伤了?”
“嗯……”
“自然有。”太子咧开嘴,眼珠子一转,道:“孤拿给你,可有什么好处?”
这些日子,跟着老太爷学的最好的,怕是就这一点了。
不吃亏!
谢丕冷哼,“今儿个不必练字。”
“成交。”太子高兴地撒腿就跑,回去给他拿药膏。
他本就爱蹦爱跳,厌文喜武,经常有所擦伤磕碰难免,是以身边常备些药也是惯例。
且,宫里的药,就没有不好的。
昨日谢丕听到崔九贞的伤许是会留疤,自然就放在了心上。
那样的人儿,若留下疤,以她那娇气的模样,怕是会难过。
不过一会儿,太子便回来了,手中拿着一个酒杯大小的蓝色釉面罐子,递给他,“这可是孤自己用的,最好的!”
他强调道。
谢丕接过,看向他,“今日既不必练字,你午后便去院子北边的鸡圈将鸡蛋拾来,放到后厨备用。”
太子双眼一亮,连连点头,“这个容易,先生放心,包在孤身上了。”
他挺起胸膛,拍了拍。
谢丕眸子微深,径自转身离去。
他回到屋子里,自己割了道不大不小的伤口,然后涂了些药,见着没问题这才拿着去隔壁。
站在屋外,他出声提醒了下,正忙着打理门口的如云闻声,走了过来。
“谢二公子,可是有什么事儿?”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行礼道。
谢丕将药递给她,“这是宫里的秘药,抹些日子,必不会留下疤痕。”
如云惊喜接过,“真的?奴婢替我家小姐多谢二公子了,大小姐今儿早还发愁呢!总说伤口疼,担心留疤。”
“很疼?”谢丕皱起眉头。
如云点头,“这伤不能捂着,也不能随意动弹,连下床都费劲儿,虽结痂了,可伤处愈发红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