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早已赢定了般,他慢条斯理地翻开自己的牌。
同花,且牌已是最大了。
他倒要看看,崔九贞还怎么装。
“确实是副好牌,难怪悸表哥如此自信。”
“哼!你若叫两声好哥哥,我错了,这局我便放过你。”
温悸扬着下巴说道。
崔九贞没理会他,而是将自己的牌翻开,“真是对不住,我们的牌一样呢!”
温悸愣住,朝她手中的牌看去,果真一模一样。
“一样又如何,你还不是……”温怡本想说还是输,可突然想到规则上写的,脸色登时沉下。
温悸凝视着那几张牌,随后再看向崔九贞,“你早就知道我是什么牌,故意引我开你?”
崔九贞弯起唇,“看来悸表哥也不是太傻嘛!”
“你……”
“好了,玩儿了这么久,天都快亮了,你们不睡我还得睡。”
她收拾了桌子属于自己的东西,随即对着那些伺候了许久的丫鬟们说道:“见者有份,这些东西就赏给你们了。”
温怡一听,气的脸色通红,“崔九贞,你不要太过分,竟然拿我们的东西赏给下人。”
这分明就是踩他们的脸。
崔九贞嗤笑,带着已经困得点豆子的如云准备离去,“我赢得就是我的,既然是我的,你管我怎么处置,输不起何必押上。”
“你、你说谁输不起?”温怡跳脚,可把她气坏了。
连崔元淑劝了许久也没消气。
“二哥,都是你,我就说她心眼儿多,你还跟她玩儿。”
温悸正心中憋屈,闻言不耐烦地扫了她一眼,“也不知是谁方才叫嚣的比谁都欢,这会儿还怪起我来了。”
说完,他冷哼一声,撩了袍子就走,也不理会身后叫声。
他斗鸡走狗数载,没想到今日竟然被一个臭丫头牵着鼻子走。
实在可恶!
被他暗恨着的崔九贞这会儿步子有点飘,好不容易回到了院子,胡乱洗了个澡便倒头就睡。
前世她是月亮不睡她不睡,现在是太阳睡了她也睡。
不过熬了这么点时辰,就跟成了阿飘似的。
这般放肆的结果就是到了早膳时间,几人没有一个起得来。
温老夫人询问了一通后,有些哭笑不得,“竟玩儿了一夜,是什么东西,回头也让我瞧瞧。”
有昨夜伺候的丫鬟立即回话,并表示牌和写的规则都在,她已经都记下。
许是心情好,温老夫人命人赏了那几个夜里伺候的丫鬟。
过了午后最热的时辰,崔九贞才被饿醒,她一有动静,守着她的如云便也醒了。
“大小姐,可还好?”如云睁着圆溜溜的双眼,眼底有些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