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总是以这样的方式回应久别重逢,可这次池信一点儿都笑不出来。
“来找我吗?”,她不想再自作多情,所以需要事先确认。
柳山南点头。
“怎么不打电话?万一我不在医院。”
“你家没人,我去过了。”
所以是先去了她家,然后又来医院门口等了几个小时吗?
之前所有的不甘与不悦,在柳山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被一笔勾销掉,池信回头望了一眼急诊大楼,说:“我马上下班,你等我一下。”
“嗯。”
池信跑步回去,脚步声啪嗒啪嗒,背影轻快。
……
午夜南京,柳山南开着池信的车行驶在街头。
池信没问他这段时间去了哪,或许去执行了什么需要保密的任务,又或者别的,总之她没问。
本想从医院拿点药,但转念一想觉得没必要了,快要愈合的程度,药没什么作用。
“柳山南。”
“嗯?”
“怎么受伤了?”
他笑而不语,显然不想回答。
退而求其次,池信又问,“其他地方还哪里有伤吗?”
“没有。”
“你是傻子吗?”
握着方向盘的柳山南飞快转头,又马上转回去,“怎么了……”
“下次找我就打电话,不用等着。”
算是很直接的表达了,池信难得放下架子。
“帮我拿下烟。”
“在哪儿?”,池信朝柳山南身上瞄。
“裤兜里。”
“……”
池信咬咬牙,手伸过去他右边口袋。
“左边。”
“?”
池信手抽出来,瞪他。
你自己稍微分下神不行吗?这个时间路上几乎没车。
见柳山南本色扮演中国好司机,池信身子前倾,从他腿间伸过去,好不容易掏出来,但同时好像触碰到了其他部位……而且当事人还岿然不动。
“给。”
池信从烟盒抽出一根,打火机也装在里面。
柳山南歪头叼住烟蒂,“火机。”
池信从没给男人点过烟,女人倒是有,因为王梵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