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娟指着杨天明，语速急促地问裴母，“醒、醒了？”

裴母有些不明所以，“当然醒了。”

她话音刚落下，王娟就陡然尖叫一声，然后扑向杨天明，“天明！天明你醒了？不是幻觉？你真的醒了？！”

裴母：“？”

原来刚才他们以为他们儿子没醒，都是幻觉吗？裴母心里清明了，难怪他们儿子喊水，他们动也不动。原来以为是幻觉。

“天明！”不可置信和极度的喜悦让王娟的五官都狰狞起来，她的声音像是能刺破天际，刺得裴母耳膜一疼。

“医生！医生！”同样激动到不能自已的杨平福大声喊道。

很快，几个医生和护士快步赶来。

看到杨天明醒了之后，医生快速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确定杨天明苏醒后只要慢慢调养就会痊愈后，王娟和杨平福像是被狂喜砸中，两人浑身都亮了起来，花白的头发也亮了起来。

“太好了，医生，太好了，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夫妻俩抓住医生的手，泪如雨下。

医生说：“恭喜你们，不过我们也没做什么，是你们的儿子靠着顽强的求生意志醒了过来。”说到这里，医生似乎想起了什么，他靠近杨天明。

杨天明还睁着眼睛。

医生问：“还能说话吗？”

杨天明喉咙动了动，“石……榴。”

“石榴？你想吃石榴？”

“吃……”

杨平福立刻道：“天明，我这就去买石榴！”说着他就如一阵风，卷了出去。

医生问：“昏睡的时候，脑子里有没有意识？”每一个植物人的病例都需要研究，有些植物人沉睡时是没意识的，有些是有意识的。

杨天明喉结缓慢地动着，“意识，没……”

医生点头，“没有意识吗。”

接着又听到杨天明说：“闻到……石榴……鸡……粥……香……有……意识……”

医生微顿，“什么？”

“很……香，想……吃……醒了。”

医生组织了一下杨天明的语言：“石榴？鸡？粥？你闻到它们的香味，很香，然后就有了意识，醒了？”

杨天明模糊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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