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有些佝偻的清洁工鞠躬，“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就行了吗？”

清洁工黝黑的脸上盖满了穷苦所磋磨成的痕迹，他局促地捏着扫把，“我、我给您洗干净。”

“哈，洗干净？这衣服是不能洗的OK？”

“对不起，我，我实在是、我给你赔钱。”

抱着狗狗的女人，“你赔得起吗你！算了，真是晦气！”她抱着狗狗，转身就走。

清洁工佝偻着身子，好像是终于松了口气。

周长生出声，“老李？”

清洁工也就是老李抬头，看见了周长生，他微顿，“老周？好久不见了。”

周长生走近，说：“你也没在工地干了？”

老李说：“你走了不久，我也就没干了，腰肌有点伤，干不了工地的活了。”

周长生嘴唇微动。长期在工地上干活的确是在透支身体健康，工地上干活的都会有些小伤小病的。

周长生：“那你现在就在这里当清洁工？”

老李说：“找不到什么挣钱的工作了，干这个清洁工也挣不了几个钱，一个月也就一千八，回去之后还做一些零工，勉强能挣点钱。”说到这里，老李叹了口气，“就是因为在家里做了零工，太累了，今天扫地的时候脑壳有些昏，不小心就把别人衣服弄脏了。”

他搓了搓黝黑的脸，突然想到了什么，“老周，你现在在干啥？”

“开了个小饭店。”

老李说：“小饭店？那挺好，比干工地的活好。不用在工地上风吹日晒的，不过应该也很累，你身体也不比我强壮多少，要注意着点身体啊。”

周长生点头。

“饭店叫啥？我以后带着我闺女给你添生意去。”

“周记。”

“周记？行，行，等我有时间了，带闺女去你家店吃饭。”老李继续说：“老周，我要继续工作了，咱们有空了再聊。”

“好。”

老李弯下腰，继续扫地，黝黑而粗糙的手握着扫把，一下一下地扫着地。

周长生看着老李，脑海里是之前一起在工地干活的时候，老李帮他干活的画面。

周长生腿不方便，工地上有些活做起来有点慢，老李看到了就会帮帮他。

他没想到老李腰肌受了伤，离开了工地。

他看着弯腰扫地的老李，然后跟王兰说了一句话，王兰点点头。

“老李。”

老李抬起身，“你们还没走？有啥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