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至于是说衣裳好看还是人好看,那便不得而知了。
两人没有用飞行法器,朝宗门外走时,桃剑舒又瞥见了刚才在偏殿外撞见的那个弟子。
那弟子与她对上目光时,还只是惊讶了一下,可看到身边的喻闻铮时,神情立马变得惊恐。
桃剑舒不禁有些怀疑,忍不住问身边的喻闻铮:“长老,他怎么那么怕你啊?”
喻闻铮只是抬眼朝那弟子看了一眼,对方便急忙缩到树干后头。
轻哂一下,喻闻铮道:“除了你这胆大包天的,门中有哪个弟子不怕我?”
“……长老说的对。”
但也不至于怕成那样吧?
桃剑舒心里虽然还有疑惑,倒也不再问了。毕竟如果喻闻铮不愿说的话,她如何试探也不过是徒劳。
见两人的身影渐渐往宗门口而去,躲在树干后的弟子才放松了紧绷的身体,狠狠吸了几口气,胸脯起伏不停。
喻长老实在是太可怕了。
先是在他去给小少主送东西的时候将他叫住,夺了手里的东西不算,还黑着一张脸勒令他不许在小少主面前说漏了嘴。
天知道他有多难做——只不过是替御灵宗少宗主递个七夕的邀信,结果受了一通惊吓,都不知道要如何向御灵宗少宗主解释。
可怜的梁少宗主,恐怕再不会知道那封用精致纸封装着的信已在中途被人截了去。
只希望他们几人不要在灯市上相遇吧,这样小少主也就不会发现他办事失误了……阿弥陀佛。
“啊嚏!”
刚走到街市的桃剑舒忽然打了个喷嚏。
七夕的夜晚,长街灯火辉煌。
如昼的暖黄光线下,桃剑舒素淡的妆面竟显出几分清魅来,尤其当她抬眼时,纤长眼睫下本就如覆了一层水雾的明眸中灯影绰绰,平添几分暧昧。
喻闻铮莫名觉得喉咙有几分痒,喉结滚动一下,抬手捻上桃剑舒身上轻薄的小披帛,皱了眉头道:“穿这个也不嫌麻烦?风都挡不住,中看不中用。”
虽然他语气里尽是对桃剑舒的不满,可话音落下,便从腰间储物囊中取出一件斗篷来,动作十分生疏地为桃剑舒披上。
“长老,不用披这个的,我就是打了个喷嚏,也不冷。”她作势要将披风取下来,却又被喻闻铮不满的眼神制止,只得苦下脸实话道:“长老,这斗篷……不大合适。”
“哪里不合适?我看合适的很。”
桃剑舒:?
她摸摸斗篷的厚度,又掂了掂长得拖到地上的下摆——崽崽,睁眼说瞎话,良心真的不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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