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房间内,榻上的桃秉渊不悦地皱起眉头,翻了个身。
“咚咚——”
这次的敲门声简短,却也更暴躁。
桃秉渊忍不住上了火气,高声斥道:“谁啊?”
桃剑舒连忙喊道:“爹,是我!”
一听是桃剑舒的声音,桃秉渊睡意全无,连忙翻身下榻披了件外袍,连靴子都未完全穿好,便急急开了房门。
“舒儿,怎么了?”
他正焦急,岂料房门拉开的那一刻,却是迎面撞上喻闻铮的脸,面色霎时一黑,“怎么是你?”
喻闻铮不理他,只将目光落在侧方的桃剑舒身上。
桃秉渊这才发现廊中竹椅中躺了个人,慌张跨了出来,“舒儿,这是怎么了?”
桃剑舒想起身,腿脚却仍是未有知觉。
“腿受伤了?疼不疼?谁伤的你?”
面对这一连串的发问,桃剑舒一时也答不过来,只得道:“爹,你先别急,腿没事,你先听我把事情……”
桃秉渊怎么能不急,很快将目光转到喻闻铮身上。
“是这小子做的?”
“不是不是!”桃剑舒连忙摆手,“爹啊,你就先听我说完吧。”
“是嗽月。”
“嗽月?”桃秉渊神色瞬时严肃了起来。
“对,昨夜里我半夜醒来,发现自己到了宗外的一处草地上,身前是一只通体乌黑的妖兽……”
桃剑舒将事情一一讲出,顺带还给两人说了她在擂台底下见到一双红瞳的事。
末了,桃秉渊眉头紧紧锁了起来,半晌道:“嗽月恐怕是要开始动作了,我得去知会其他宗门一声。”
“舒儿,爹先将你送到你姑姑那儿,很快便回来。”
桃秉渊说着便要行动,旁边一直未说话的喻闻铮却忽然开了口。
“慢。”他拦在桃秉渊身前,语气淡淡道:“桃掌门有没有想过,或许嗽月已经在沉剑宗了?又或许,他就藏在极近处,否则为何掳别人不好,非要半夜掳了清松门的掌上珠?”
闻言,桃秉渊收回了脚步,“你说得有理。”
喻闻铮又道:“不如先将此事告知最可靠的宗门,不用多,御灵宗与沉剑宗就足够。”
桃秉渊额角一跳,“你在教我做事?”
沉剑宗他不反对,可御灵宗那老家伙,同他可算是两看相厌。
“若不怕打草惊蛇,桃掌门随意。”喻闻铮道。
眼看两人怕是又要争执起来,这时廊中忽然响起一道脚步声。
“按他说的办。”
一道粗粝低哑的声音如是道。
三人闻声看去,只见廊中立了一道魁梧雄壮的身影,再往上看,便是一张布了疤痕的硬汉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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