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靳简寒,先不与施家合作,此时暂时也未用背后池总做支持,已到这时候,还不与他未婚妻家联手,这胜算从何而来?
在他看来,靳简寒现在最应该做的,是让他未婚妻家公开支持他。
“我未婚妻她。”
靳简寒想到弦歌儿还给他的订婚戒指,就心脏抽痛。
戒指已还,就是悔婚的态度,他还何来未婚妻。
“她不参与这样的争斗,她不喜欢。”
靳简寒自欺欺人地说。
现在回想,她都很少过问他公司的事,很少问他家里的事,心血来潮时问两句爷爷的近况,大多数时候都是漠不关心。
她就好像是上天派来的,专门欺辱他的人,让他感受各式各样的痛苦,之后她离开,仿佛从未来过。
周文翰若有所思地说:“看来靳总对您未婚妻的感情很深,抱歉,我在问之前,我只以为是平常意义上的联姻。”
靳简寒淡淡摇头:“没事。”不再聊这平常意义上的、也就是没有感情的联姻。
与周律师聊过之后,靳简寒下午回学校见教授,晚上回靳家。
正值周六,靳家的规矩是周六晚上靳家人都要回老宅一起吃饭,不可有例外。
靳简寒拖着痛到快失去知觉的身体,奔波一天,还要面对靳家人。
他在走进靳家门之前,双手搓了搓脸,令脸回了血色,做好开门就迎上靳厚淮的咒骂的准备,开门进去。
但他进去后,还是被迎来的人与话所触到心弦,比迎上靳厚淮的咒骂更甚。
靳北南迎上来急切:“小寒和小歌儿回来了啊,快让我看看小歌儿……欸?怎么没把小歌儿一起带回来啊?爷爷给你发的信息,你没看到啊?爷爷知道小歌儿她学校考完试了,她怎么还不来啊?小寒你怎么回事,跟没跟小歌儿传达爷爷想她了啊?”
靳简寒站在门口,被问得哑口。
接着何玲也快步走了过来,笑说:“简寒啊,二婶也想小歌儿了,既然她放寒假了,那就没事儿了常带她回家来玩啊,二婶和爷爷都好想她呢。还有二婶就特别喜欢听她说话,软软的,软到二婶心坎儿里,笑起来也好漂亮的,那对眼睛亮晶晶的,瞧着就叫人心情好,喜欢得紧,难怪弦家都宠她呢,二婶都想再生个女儿了!”
靳北南和何玲的一口一句小歌儿,每一句都是烫得要化了的铁棍子在往他心里戳。
“她和长辈出去了,过些天吧,等她回来,我带她回来吃饭。”
靳简寒继续自欺欺人。
只有他知道,他给弦歌儿打了一下午的电话,她手机始终关机,犹如已经彻底消失。
靳北南老早就等着弦歌儿考完试了,这一听弦歌儿没来,不知道多久后才能来,失望着悦:“哎,这是不是一杆子把我这老头子给支到年后去了啊?行了,快进来吃饭吧。”
正逢靳厚淮和靳文斌父子俩一起从楼上下来,靳厚淮明显走得快了两步,仿佛要冲上来打靳简寒,靳北南顿时沉脸警告:“家里不谈公事,如果想谈公事,就给我滚出去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