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裙子,随意弄了下头发, 弦歌儿拿上小包,穿上大衣,开门出去。
但她这手刚碰上门把手打开门,就跟门外正要敲门的人,打了个照面。
弦歌儿看此时门外站着的人, 意外地愣住:“?”
不是靳简寒,靳简寒回来得不会这么快。
门外站着的, 竟然是, 靳文斌。
之前曾在机场正式见过靳文斌, 弦歌儿此时再见靳文斌,想装不认识也不行了,但又不想跟靳简寒一样叫他大哥,她觉得靳文斌不配做靳简寒大哥,也不配让她叫他尊称, 便只点了下头, 大方微笑说:“靳总。”
靳文斌对弦歌儿对他有距离的称呼微诧,不过没表现在脸上,微笑说:“和简寒一样叫我大哥就好,他在家吗?”
弦歌儿不信靳文斌不知道靳简寒不在家, 毕竟那慈善晚会,靳氏集团也是要捐款的,更何况靳文斌肯定随时关注靳简寒的动态动向,这靳文斌就是故意趁靳简寒在会场,特意来找她的。
弦歌儿故作惊讶说:“靳氏不是今晚出席慈善晚会吗,寒哥哥去慈善晚会了呀,靳总你不知道吗?难道靳氏没人通知你吗?”
“……”
靳文斌突然觉得自己小瞧了这个弦歌儿。
上次没细打量弦歌儿,这次没有第三人在场,安安静静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她身上。
奶茶色的羊毛大衣,她刚出门,还没来得及系带,衣襟敞着,里面是单薄的裙子,未及膝,她有一双很纤细漂亮的小腿。
她身上散发着介于女孩和成熟女人之间的一种甜香,清纯以上,未达性感,微妙地介于之间。
他突然神经跳动,不禁想象靳简寒是否已经和这个弦歌儿有了更亲密的关系。
弦歌儿见靳文斌眯着眼不知想什么,她挥了下手:“靳总?”
靳文斌抬眼看她,玄关灯下她的双眸弯着笑眼弧度,险些又失神,微笑说:“是,我刚出差回来,还没有和公司的人联系。”
弦歌儿其实根本没笑,脸上挂的是似笑非笑的讽刺,拐着弯说:“哦,难怪呢。靳总若是有事找寒哥,就给寒哥哥打电话吧?或者靳总去晚会找寒哥哥也行的。”
说完,弦歌儿作势要关门出去:“瞧我这记性,我这儿正约了人要出……”
她话未说完,靳文斌截住她:“不好意思,弟妹,方便让我进去用一下洗手间吗?”
“……”
这个理由,和这个弟妹二字,还真是有那么一点,让她没法拒绝。
主要是后者,弟妹二字虽然不太好听,但寓意还挺好的。
弦歌儿松开门把手,随意踢了脚门,门慢悠悠地打开,闲闲道:“请便。”
靳文斌无所谓弦歌儿的态度,镇定自若地换了客人拖鞋往里进。
进去后走了两步,明显是第一次来靳简寒公寓,没有熟门熟路径直走向客卫,转过来侧头问客卫在哪里。
“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