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眼下这情形,他再怎么操心也没用了,架不住狗蛋儿一撒娇,他大哥一心软。
得,弦盛不再提这茬了。
弦歌儿有她爸撑腰,靳简寒又有弦歌儿撑腰,他没辙。
眼看晚上到饭点时间,四人聊起晚上吃什么在哪吃的事,最终决定还是出去吃。
弦盛偏爱吃日料,跟这一家三口的口味有些不一样,家里做饭阿姨做起来有点麻烦,今晚准备出来的菜就明早做,今晚先出去吃。
弦瓷定好了餐厅位置,四人起身准备出门。
弦歌儿正要换鞋的时候,手机又来了微信。
“啊,等一下。”弦歌儿抓了下妈妈胳膊,又拍爸爸后背。
是靳简寒发来的。
弦瓷看女儿的表情,就知道是小男朋友发来的,乖乖站住等着。
弦歌儿将三条语音转换成文字看完了,抬头笑,继续放给他们听。
靳简寒的声音有些空旷,似乎是在室外,声音背景里夹杂着些风声。
弦歌儿听着仿佛看到了那个场景,施家那些人争论得喋喋不休,靳简寒没什么表情地站在那些人后面,似乎在听,又似乎未在听。
他双眸望着空气,想的是她,或者是她的家人。
不声不响地走出屋子,远离那些为利益无休止的在争斗的人,走到四合院间的树下,发出这些语音。
他放慢的语速,特别有晚辈的诚恳。
“我还一直没有拜访叔叔阿姨,如果他们问起我是什么意思,你先代我和他们说一声。”
“我在他们眼里可能年纪小,感情不够丰富,和你是初恋,承诺的话也许只是当下算数,用嘴说的花言巧语随时能反悔,但是,我十八岁起就从靳家搬出来住了,到如今自己的公司打理得还算及格,无论是对自己的承诺还是对合伙人与员工的承诺,都未曾食言过。还有在创业的这些时间里,我见过很多有诱惑性的女性,也见过很多不负责任的男性,知道贪字毁所有,也知道责任这二字的重量,自认为可以抵得住贪嗔痴念的诱惑,也扛得起责任。”
“奶奶过世后,我对集团的利益已经看淡。今天的事,我会妥善解决,不会为了利益和施宁结婚,请叔叔阿姨对我放心。如果他们愿意让我过去拜访,我也很乐意随时过去拜访叔叔阿姨。”
三条语音结束,玄关处的四人很安静。
挑剔的弦盛此时此刻也已经,无话可说。
靳简寒今天不仅思虑得周全,态度也够诚恳,单就这番话,就是拎出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来讲,都要挑一阵子。
他的狗蛋儿侄女应该不会被欺负了,弦盛放心地想。
还有这靳简寒人还来,就已经得到弦家,比如他的认可了。
行,挺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