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简寒轻笑了声,接着猛地提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就向施子傲掷了过去。
施子傲胳膊一抖,中性笔掉到桌上,和遥控器一起响起啪嗒声。
“能闭嘴吗?”靳简寒徐声问。
施子傲顿时老实了,连忙说:“能能能。”
赶紧拿起笔继续做题。
施子傲做了一页卷子,累得脑袋眩晕手抽筋,抬头看见躺着的靳简寒已坐起来,正在沙发上轻跷着二郎腿,双手交叉搭在腿上,优雅地喝着他私藏的红酒。
靳简寒喝了一口后,轻晃着高脚杯,慢慢又饮一口,唇色饮得泛红。
那红酒似乎味道很醇厚幽香,很是好喝,给他整馋了。
施子傲想到两人共同认识的弦歌儿,悄悄站起来去取杯,又悄悄凑过去轻轻倒酒,装作有事要谈的模样,故作正色地说:“寒哥,我找人查了弦歌儿。”
杯口落在靳简寒嘴边,停住,靳简寒偏头看施子傲,明显不悦,“你查她干什么。”
施子傲赶紧仰头喝一口酒,馋嘴吧舌地舔了舔嘴唇,说:“我不是想追她吗,你也同意了的……不过我查出点怪异的地方。”
施子傲想把剩的半瓶酒都喝了,继续倒酒边说:“其实圈子里不少人都知道弦歌儿这个人,但他们都说她性格特不好,特任性,没有真朋友,还动不动就发脾气骂人打人,围在她身边的都是图她钱的塑料朋友,那些人还没少在背地里嘲笑弦歌儿人傻钱多……可是吧,那天她在山安路给我的感觉……就是,她明明很好玩啊,好像我给她一盆泥巴,她都能自娱自乐玩一晚上,多好玩啊。然后我记着我爸妈也认识弦家人,我就打电话跟我爸妈闲聊,故意聊起弦家千金,结果你猜怎么的?”
靳简寒瞟了眼施子傲明显是来偷喝酒的架势,倒也没阻止,漫不经心地配合着,“怎么。”
施子傲一饮而尽一杯酒,一拍大腿说:“他们都说我口中的弦歌儿,和他们认识的弦歌儿,不是一个人!”
靳简寒微笑在脸上凝滞了两秒,“是吗?”
施子傲说:“是啊!”
靳简寒看着酒杯,若有所思说:“你的意思是,她以前不这样,性格变了?”
“不,不仅是性格变了,意思是换了一个人呢!”施子傲看着靳简寒,眼睛眯成一条细缝,阴森森说:“寒哥你说这弦歌儿,会不会是……”
靳简寒挑眉,“怎么?”
“精神分裂!”施子傲下结论说。
靳简寒:“……”
唔,这个答案还挺别致。
靳简寒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也懒得理施子傲,起身坐到桌前,严肃地看施子傲的卷子做题情况,弄得施子傲后背真一阵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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