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开鱼厮的,在女兄侍奉官家有了赏赐之后,也买了十几个回来充门面呢!
腊八等人:“……”
对不起叫您失望了,咱们还真是良民。
所以这会子周家那边等被传到公堂之上,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之后,周父当即就给了大儿子一巴掌。
当然,打是因为儿子丢人,他那双小眼睛却没什么善意。
这事儿说到底就是民间纠纷,且乔妹儿那边先动手打人到底不对,只不过想着她可能被“言语调戏”,所以医药费也不用付了。
倒是那周大郎君,先是当街纵马,践踏旁人财物,紧接着企图陷害他人躲债,脸丢了个干净不说,还叫衙役按住打了十个板子,再令当堂还钱。
周父:“……”
周大郎君:“……”
周父脸上带笑,深深的吸了口气:“官人这断案是否有失公允?我家大郎被打,怎的连医药费也没有?”
上首的官人自然是虎着一张脸,“你家大郎欲损良家妇名声,这赔偿你们怎的没有?”
周父一噎,旋即道:“官人怕是不知,我那长女乃官家身边的周婕妤,又为官家生了二公主与四公主……”
话没说完,那官人便不耐烦的打断了他,“这有甚好说的?我又没将周婕妤抓来!再说了,二位公主是周婕妤生的,又不是你生的,与今日这纠纷又有何关系?”
那他家还跟已逝的温成皇后沾亲带故呢,跟东宫也是实在亲戚,他骄傲了吗?
周父:“……”
他倒是想替官家生孩子呢,一辈子吃喝不愁的,就是没这个福分。
周父为难:“可我这身上也没带钱,不如等我回去后再说?”
“回去后你们若是拖着不愿给,人家这些就等着这几个铜板吃饭的,上不了你家门!”那官人没好气道。
天天断这个街坊们的官司,这种老油子他见多了。
这时,有衙役将周家那一匹险些跑了的马牵过来,那官人扫了一眼,“这马倒是不错,如今马匹像是这般的,值约三十八贯。”那官人直接大手一挥,“牵进去,从官衙里抬五十三贯六百文出来,先与外头这些人分了。”
林林总总的,算计着物价,也算是将各个债主给安抚好。
周父急了:“官人怎可抢我家的马!我要与周婕妤说个明白!”
那官人眼皮子都没掀,“官家圣明,且待百姓如亲子,你周家这般欺压百姓,意欲何为呀?”
旁边就有衙役拉了拉周父的袖子,小声道,“您呐,知足罢!若是有钱,赶紧将铜钱抬来与这些人分了,马匹应该牵走就牵走。若是家里没这些个钱,那就拿马抵押了,欠债还欠,天经地义的事儿!且周婕妤在宫中得官家宠爱,手里有钱了还能不贴给你们?这开封府里头哪个贵人不比你们来头大?你家若是再这般肆意张扬的,万一叫人告到上头牵连了周婕妤,怕是连补贴你们的人都没了!”
这衙役早在有人报案说周婕妤家的兄弟惹事后,便迅速得了上头人的提点。实在是周家人这两年张扬得很,到处惹事儿。
这身份比他们高的,倒是懒得跟他们计较,嫌跌份儿,再加上官家这两年又喜得公主的,怕是不愿在这些鸡毛蒜皮上闲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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