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没说到她面前,不知道不也就相当于没有吗?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她似乎没跟这位钱郎君有什么超友谊的举动吧?
或许……俩人甚至连友谊都没有?
除了点菜和收钱,她有做什么叫人误会的举动了吗?
事实证明,她没有,但是另一个当事人有自己的脑补和想法。
所以当端午过后没几天,她见到钱家请来的媒人时,属实是惊到了。
那王媒婆刚坐下就道恭喜,见她家院落收拾的齐齐整整,眼里满是赞许,而后道:“小娘子是个利索的人!瞧这家里收拾的,甚是齐整,将来定会讨了婆母和郎君的欢喜!”
乔妹儿:“……”
我收拾利索是因为我想住得舒坦,不是为了讨好旁人。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便问了:“不知妈妈是?”
“老身姓王,做的是这撮合良缘的行当。”
王媒婆这是说惯了,开口先夸人,而后进入主题,“乔娘子今儿大喜呀,那钱家的主母托老身来说亲,不知乔娘子可曾定了人家?”
“未曾。”乔妹儿脸上笑眯眯,内心却在吐槽。
你一媒婆都上门来了,我有没有订人家的,就不信你心里没点数!
当然了,这王媒婆她虽没见过,可名声还是听过的,是个不错的实诚人,说亲时不存在多少故意隐瞒的情况。
所以不论她愿不愿意,总也要听人把话说完了才是。且在不涉及到原则的问题上,她也不是个喷壶,客客气气的就是了。
王媒婆自己就是女子挣家业的,说实话也很是欣赏这种能撑起门户的小娘子,就是……可惜了。
她心中微叹,面上却满是笑:“那可正好,那钱郎君想来你也是知晓的,读书郎嘛,有才学有家业。虽上有长兄,可这往后分家了,出来便就是过自己的小日子,小娘子要是入了这钱家门,往后说不得子女也会有个当官儿的父亲,实在是桩难找的好亲事。”
乔妹儿听着这话是好的,虽她没这个心思,但是怎么说呢……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
便亲自倒了茶水放于桌上,道:“王妈妈请喝茶。”
委婉道:“儿与那钱郎君实在是不熟,不过是店家与食客的关系罢了,统共说得话有没有二十句都说不准。”又吩咐阿月取了荷包过来:“劳烦妈妈跑这一趟,儿大字不识几个,与钱郎君实在是不般配,叫妈妈费心了。”
王媒婆微点了头,她心里也觉得这不太合适,这等富有朝气的小娘子,入了那规矩大的人家,怕是不出两年便会凋零了。
思及此,她又叹气:“妈妈也不瞒你,这说亲还是要自愿的好,你是个好娘子,妈妈也看出来了。就是咱们这个行当,知晓小娘子的品行又如何?身上但凡出点什么事,那名声也是坏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