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祁安:……
当年,他就不该留云逸殊一条命!
“有涂家在,你们敢吗?别呈口舌之快,小心惹祸上身!”
苏祁安懒得跟这些人计较,径直回病房。
等着办完手续出院。
但意外就在这时发生了,他的背脊开始像是被蜈蚣爬过一样,那种千足蠕动过皮肤那种若有似无的感觉传递到大脑中枢,让他觉得好像有点痒,又不痒。
无意抬手去挠了一下,那种后背被割开的感觉就突然窜上脑际,“疼”得他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但也就那么一下,跟错觉似得。
所以他给苏喆打了电话。
就说几句话的功夫,那种感觉其实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时,护士拿来出院证明和医嘱,在给他的时候,护士修剪得几乎没有指甲的手指无意间碰到他的手心……
“啊!”
苏祁安突然一声惨叫。
“苏先生,你怎么了?”
护士的脸都吓白了。
“没、没什么。”
那种痛感,从大脑神经一闪而过,快得只有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剩下的就是神经对疼痛余韵的“回味”。
等他仔细捕捉,根本什么疼痛都没有,只是手心残留着被护士触碰过的触感,久久无法消散。
苏祁安整个人突然就不好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三天时间他都好好的!
难道真是自己心里出了问题?
“苏先生,你脸色不太好,如果不舒服的话,我们建议你再住院一段时间。”
苏祁安拒绝了护士的好意。
顾卿卿在飞机上睡了两个小时便醒了。
吃了个午餐,她拿起一本科科学杂志看。
上面正在说大脑神经的神奇之处。
裴司宸转头看她,小姑娘的嘴角正愉悦地翘了起来。
他忍不住好奇问:“看到什么好东西了?”
“你相信唯心主义还是唯物主义?”
“嗯?”
“唯物本质就是最唯心的东西!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确定,你看到的听到的感觉到的世界跟别人眼中的世界一致。我们所谓的物质,不过是我们这个神经系统感觉到的唯我化的物质而已。认知本身就是很唯我的事,只不过科学试图用唯物来统一我们神经系统对世界的感知标准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