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二十五那天,江月府里早早地挂上了大红的绸花,没有鞭炮齐鸣,也没有锣鼓喧天,苏步月和仙引穿着婚服,就这么相携着彼此的手,在众人的见证下踏入了永章祠。
祠庙不大,一座工艺精细但却独独看不出具体容貌的石像,一方陈设简单只供奉着四盏柏油明灯的神台,便已占据了大半的地方。
仙引牵扶着苏步月跪在了蒲团上,仰目望着面前这尊用汉白玉石雕刻的女子像,紧握着对方的手,郑重地,慢慢地行下了叩拜之礼。
夫妻对拜魏紫高扬的语声中带着些许激动的颤抖。
苏步月望着仙引,心中百转千回。
同样的大红喜色,同样的交拜之礼,可与自己行礼的人不一样,所有的就都变得不一样了。
眼前一幕幕像是在看着这一路回忆的走马灯,她与他从初相识到分别,那求而不得的苦痛,再到重逢,那失而复得的艰辛和欢愉
每一幕都仿佛清晰如昨日。
她缓缓伏身,垂首,终于与他成礼。
***
为了彻底治愈苏步月身上的毒伤,仙引和她在江月城这一待便是大半年,等到次年夏天,苏步月的身体好了七七八八的时候,江少枫和李青韵的那对龙凤胎儿女都已经满月了。
苏步月对这两个小玉团子稀罕地不得了,要不是她身体还未调养好,仙引定力又强,一直不给她得逞的机会,她怕是早就忍不住要和仙城主把生孩子这件事提上日程来好好讨论讨论。
饶是如此,她还是心里痒痒的,尤其随着身子见好,她更是对仙引的清心寡欲颇为不满。
仙引看在眼里,没过几天,不动声色地跟江少枫和李青韵夫妻两告了辞,说还有事情要回雍州处理。
苏步月依依不舍地和李青韵他们告了别。
刚一坐上马车,她的肩膀就垮了下来。
仙引无声地笑了笑,将她揽过来靠在自己怀里:大病初愈,要多休息。
苏步月闷闷地道:江夫人说我都不用再喝药了。
他嗯了一声。
见他没什么反应,她又提醒:我差不多好了。
仙引:嗯。
真的,我现在运功的时候也不觉得气虚凝滞了。苏步月认真道,以后只需要多用食疗调养,换季的时候注意一些,再过个一两年就能全好了。
我知道。他仍是一派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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