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拉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她轻声说道:“这就是浅草夫人留下的东西吗?”
墨逸泽看了看手里的录音笔,点了点头。
“应该就是这个。”
两个人陷入了一瞬间的沉默。
浅草夫人留下的这个东西,让他们一时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我先把小京跟小雪叫过来。”薇拉说道。
墨逸泽点头,这个东西很明确,就是浅草夫人用了这样一种娱乐的方式留下的话。
这种东西不应该是他们来听的,浅草姐妹才是最有资格拿着这个录音笔的人。
浅草京跟浅草雪被薇拉叫了过来,她们看到墨逸泽手里的录音笔,竟然开始有些紧张。
“这就是母亲留下的东西吗?”浅草雪站在墨逸泽对面,语气有些复杂的说道。
浅草京比她要坚强一些,她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墨逸泽的面前,低头看着那只录音笔。
“母亲这是留给我们的话吗?”浅草夫人离世的时候其实对她们说的话并不多,这会儿看到这只录音笔,她们竟然感觉有些害怕。
面对已经离开的亲人,她所留下的遗言并不全是让人留恋跟不舍的,更多的,反而是不敢面对的胆怯与懦弱。
墨逸泽把录音笔递给浅草京,说道:“这个东西你们来决定。”
说完,他走到了薇拉旁边,静静的跟她站在一起。
薇拉跟墨逸泽就在一边沉默的看着浅草姐妹拿着录音笔在纠结,浅草京的手有轻微的颤抖,就好像这只小巧的录音笔有着千余斤的重量,让她拿都拿不稳。
时间在寂静中渐渐流逝,良久,浅草京下定绝心,说道:“我们听一下吧。”
“姐姐……”浅草雪轻轻叫了一声,声音有些哽咽。
薇拉难得严肃的对她们说道:“要我们回避一下吗?”
浅草京摇摇头,她叹了口气,说道:“母亲应该是希望你们都可以听到的吧,毕竟她还让我们带到葬礼上。”
得到浅草京的同意,薇拉跟墨逸泽这才凑了上来。
人跟人之间的朋友关系,有时候可以毫无顾忌,过分的客气甚至显得生疏。
但在生死面前,又变成了必须顾及的礼貌,这里藏着朋友的悲伤恐惧,喜怒哀乐,是哪怕你看到他在里面遍体鳞伤,没有朋友的首肯都不能踏入的地方。
四个人坐到了薇拉房间的沙发上,在一丝严肃紧张的气氛里,浅草京打开了录音笔。
“喂,喂喂,各位亲爱的朋友们,你们好啊,欢迎你们来参加我的葬礼。”
浅草夫人的声音带着她惯有的笑意从冰冷的机器里传了出来,四个人明显都有些恍惚,浅草夫人就像还活在他们身边一样,语气是那样的自然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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