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她打开房间门看到墨逸泽正毫无生机的躺在床上的时候,眼泪一瞬间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
克拉拉在监视器前面下意识的拍了下手:“这就是天赋啊各位!”
说完她似乎又怕打扰到薇拉的情绪,虽然监视器跟她们的拍摄现场隔了有一段距离,克拉拉还是立马安静了下来,其他人也都有些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薇拉似乎是害怕,又似乎是不敢相信,她在门口呆呆地愣了一会儿,然后这才深吸一口气,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向着墨逸泽躺着的床走过去。
走进之后她毫无阻碍的看到了墨逸泽苍白的脸色,她来之前已经听说了,墨逸泽的双腿都已经废了,下半辈子他都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回想起他们之前因为一些小事吵架分开,薇拉突然觉得自己的鼻子酸的发疼,呼吸有些困难,她似乎忘了墨逸泽这会儿正昏迷着,她下意识的转过身,不想让墨逸泽看到自己的狼狈。
眼泪充满了她的面颊,她胡乱的拿袖子擦了擦,等到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这才转过身,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她对着躺在床上的墨逸泽说道:“恩佐,你看,我今天醒的比你早呢,我从来没有在你之前起过床,你每天早上都会晨跑,我有时候会很烦你起的很早然后吵到我,但是今天我不会说你了哦,你什么时候起来跑步呀,我陪你一起去。”
薇拉的声音带着哽咽,就像是在对着自己的睡懒觉的爱人撒娇一样,床上的墨逸泽眼皮轻轻动了一下,很快又没了声息。
薇拉并没有注意到墨逸泽的动作,她低着头,细细的描摹着爱人的面容,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说起来,咱们两个上次吵架是因为什么来着,哦,好像是因为我们两个想要酿一种新的酒,但是想法南辕北辙,一下子火气上涌就吵了起来,结果吵着吵着我突然提了分手,但你竟然还答应了。难道你不知道我是气话吗?酿酒怎么不能酿呢,大不了你酿你的我酿我的,我说分手是想你来哄我,你怎么就真的跟我分手了呢?”
薇拉似乎并不在意床上的人能不能回应她,她只是说着自己想说但是曾经没来得及说的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想要弥补什么。
“现在想想,那些都算什么很大的事情吗?为什么之前那么多的美好时光,我们却要去做那样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那么多的美好的时光让我们在吵架里荒废,现在回过头来想了想,真的都是一些很小很小的事情,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你过去总说我固执,喜欢上纲上线小题大做,你是不是就想让我认识到这一点才会这样?我现在知道了,你醒过来好不好。”
薇拉说完,自然地低下头,对着墨逸泽的嘴唇轻轻吻了上去。
不同于他们之前热恋时候的热情似火,这个吻似乎带了一些虔诚的意味,一触即逝,但却充满神圣。
监视器前面的克拉拉他们已经兴奋地捂住了嘴,生怕自己发出的任何一声赞叹都会成为打扰他们的罪魁祸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