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草夫人的徒弟家很干净整洁,却看得出有点冷清,应该是只有她一个人住。后院隐隐传来酒香,恐怕他们来之前,浅草夫人的徒弟都一直在酿酒。
薇拉跟墨逸泽两个人坐在客厅,浅草夫人的徒弟倒是没给他们倒茶,反而端了两杯酒。
薇拉开口,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浅草夫人的徒弟看出薇拉的困扰,开口:“我叫高桥铃海,你们想怎么称呼我都行。”
墨逸泽挑了挑眉:“高桥铃海?”
高桥铃海大方的笑了笑:“对,是我师父给我取的,就是她过去的名字。”
这倒真的是让墨逸泽跟薇拉震惊了,薇拉端起面前的酒杯尝了一口,眼神一下就亮了:“高桥小姐,这是你自己酿的吗?”
高桥铃海点头:“对,是新酒,知道薇拉小姐自己也是酿酒师,特意拿给你尝一下,看看你对它有没有什么新的建议。”
薇拉又喝了一口,满足的发出“嗯”的一声,然后看向高桥铃海,开心的笑了:“高桥小姐,这杯酒在技艺上已经很完美了,我没有什么能提的意见。”
高桥铃海却听出了薇拉的未尽之言,她毫不介意的直接说出来:“技艺上已经很完美,在味道上却缺少了灵魂,是吗?”
薇拉笑盈盈的点点头,她知道,高桥铃海不会介意。
因为她一定不是第一天听到这样的评价。
果然,高桥铃海笑着叹了口气,也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薇拉小姐,你跟我师父说我,说的一摸一样。”
薇拉这时候有些好奇了:“是吗,你愿意给我们讲讲你跟浅草夫人的故事吗?”
高桥铃海看了一眼自己后院的单独开辟出的一方酒窖,转过头,看向薇拉跟墨逸泽,嘴角带着笑。
她说:“好,你们想知道什么,但凡我知道的,都会知无不言。”
墨逸泽倒是有个疑问:“高桥小姐,你跟浅草夫人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高桥铃海说道:“我们真的是师徒关系,只不过,比起师父,她更像我第二个母亲。”
高桥铃海是在十岁的时候被浅草铃海捡到了,那个时候,润二已经去世了好几年,她的两个孩子也长到了该上学的年纪。
有一天,浅草铃海在送自己的孩子去学校之后,回来的路上,在一条巷子里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小高桥。
小高桥的父亲是个有家暴倾向的酒鬼,每天不上班,就是出去喝酒,然后喝的烂醉如泥回家,就会不停地打她跟她的妈妈。
然后一天,高桥的妈妈实在不堪重负,扔下高桥,逃离了这个家。
失去了母亲庇护的高桥承担了来自父亲的全部怒火,当时还不到十岁的小高桥,每天不能去学校,只能在家里不停地做家务,照顾只会喝酒的父亲,还要随时随地的被失控的父亲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