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若真的这样选择的话,风吟还真有些为难。剿匪是他的责任,既是为了东陵的百姓,也是为了他去世的师兄。
可云舒是他一生挚爱,正所谓手心手背都是肉,他现在也有些为难究竟是该舍弃哪个了。
不过云舒显然没有真的让他做出选择的意思,叹了口气,道:“现在,我总算是明白敖子安的为难了。媳妇儿和母亲同时掉进水里,究竟先救哪个的问题,原来从古至今都是最难解决的啊!”
这么想,她对敖子安的怨愤便也减少了几分,只是秦雨露能不能想通就不知道了。
既然决定要参与皇储的争夺,敖子安以后便要长期在京城驻扎了,不仅要拉拢朝中重臣,更要为国家大事出谋划策。至于他手底下那些忆江南的酒楼和分店们,自然便兼顾不了了。
果不其然,敖子安第二天便亲自登门找上了云舒。
秦雨露昨晚上哭了一宿,早上醒来眼睛都肿的睁不开了,此时正拿着冰块在房中敷眼睛。听说敖子安来了,她犹豫了好久,终究是没有下楼。
云舒答应要为她好好地出口气,临下楼的时候却又被秦雨露给叫住了:“你,你别为难他,他肩上背负的担子太多太重了,我喜欢他,是想跟他一起分担这些责任,若我对他的感情也成了他的担子,那我情愿离开。”
多好的姑娘,只是可惜,敖子安没有机会了。
虽只有几日未见,不过敖子安的气质却跟之前俨然是判若两人了,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或许这就是即将身处漩涡之中的人通有的特点吧!
“废话少说吧,你是想把自己的酒楼全都给我?”虽然理解敖子安的艰难处境,可她依然不能平心静气地跟敖子安说话。
敖子安声音低沉,再也没了以前跟他一起开玩笑互怼的活泼样儿:“只要你喜欢,全都接手过去吧!至于银子……”
“怎么?你还要跟我要银子?我这可是为你收拾烂摊子呢,我不跟你要银子就不错了,你还跟我要银子?哼,要是付钱的话,我就不要了!”
风吟坐在一边,觉得自己媳妇儿说得话真是太帅了,太解气了。
躲在楼梯口听墙角的秦雨露急的不得了,要不是自己的眼睛肿成了一条缝怕被敖子安笑话,她一定会冲下来替他解围的。
若是以前,敖子安听了云舒这样的话定然会回怼一句:“本公子的酒楼可是东陵最好的酒楼,你若是不想要肯定有大把的人排着队等着接手我的酒楼!哼,我数三声让你考虑,再不答应我就走了!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然后云舒再怼上一句“你走你走,我看谁敢接手你的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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