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着眉头,发丝滑落腮边,神色慵懒,声音中有着浓浓的倦意。
“殿下,这人在熏香中下了药,意图不轨。”凝秀回答。
“拖下去杖责四十,叫院里的人都来看看,杀鸡儆猴。”姜繁夕挥挥手,没看南宫罪一眼。
仿佛南宫罪这么大一个人,根本不存在。
南宫罪只觉可笑,他这些天因为那一个吻辗转反侧。
她恐怕已经把什么都忘记了。
“公主饶命啊!”新人大声喊。
南宫罪觉得新人好烦,心情本就不妙,因而一记手刀将新人打晕过去。
“此次多亏了南宫公子,如若不然奴婢都未曾发现……”凝秀跪下,“请长公主责罚。”
“下次注意着就是。”姜繁夕说完,把纱账放下,“出去吧,本宫还想再睡睡。”
“多谢长公主殿下。”这个结果,凝秀不意外。
长公主殿下对自己人,一向宽厚。
一众人退出门外。
南宫罪板着一张脸,把那新人押了出去。他戴着面具,无人窥得他的神色。
她又忽略了他。
之前为他上药,送他雪玉膏,只怕是一时兴起。
就像是小孩子得了新玩具,玩一会儿没了兴趣,就抛之脑后了。
“殿下此次并未责罚我们,并非我们无错,而是殿下宽容大度。以后这样的错,以后万万不可犯了,殿下最讨厌有人随便碰她了。”凝秀说。
门口的宫女、太监皆是点头。
凝秀吩咐人去叫诸位公子观刑,见南宫罪拖死狗似的,手法熟练地拖着新人,就没叫其他人。
“你说殿下最讨厌人碰她?”南宫罪疑惑。
她明明碰他碰得很欢。
饶是他以下犯上亲了她,她还是笑得花枝乱颤。
他和凝秀认识的,是同一个长公主?
“上一次有个想爬床的,便被吊着抽了许久,半条命都快没了。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已经许久没人敢对殿下有旁的心思。”凝秀说,“也怪我们,以为皇上送来的人,都是训练好的,不会惹事。”
“我以为殿下会欢喜,她身边那么多人伺候。”南宫罪瞥了眼自己手里拽着的新人,“他的容貌看着还不错。”
“殿下可不会喜欢,她只是同人喝酒,听他们唱曲、吟诗、弹奏。”
凝秀打量着南宫罪的神情,“公子似乎对殿下多有误会,你竟是信了外头的传言?”
“我……”南宫罪说不下去了。
若她只是单纯和那些人喝酒,观赏那些人表演。
为何为他宽衣那般熟练?
他纵是亲了她,她还是一脸无所谓?
“也罢,对殿下有偏见的人多了去了,多你一个也无所谓。”凝秀对南宫罪变得不友好起来。
对殿下有意见的人,休想让她有好态度。
南宫罪知道凝秀不悦,但他实在好奇姜繁夕是一个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