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妃生下他后,便被父皇厌弃了。
可笑曾得盛宠的母妃还以为父皇会回心转意。
若非她是北国公主,只怕会被直接打入冷宫。
他之所以变成这样,就是因为后宫争斗,有妃子想打压他的母妃,对他下了蛊毒。
最终,他的母妃郁郁寡欢而亡。
这一切,让他厌恶三心二意的人。
“公子,您的衣裳放在这了。”小宫女道,“好在揽月宫时常来新人,备的衣服也多,有好些合适你穿的新衣裳。”
“多谢。”南宫罪看着那套新衣服,觉得碍眼。
这些新衣服,就是为了给长公主的入幕之宾准备的吧?
“公子,您若是有吩咐,可以随时叫奴婢。”小宫女依依不舍,她问,“您不摘下面具沐浴吗?”
她想看他面具下的脸是什么模样,竟让长公主破例。
揽月宫那么多位公子,可没谁来过这儿。
南宫罪见着小宫女眼中的倾慕,只觉这倾慕过于肤浅了。
他摘下自己的面具。
小宫女立即惊呼,随即掩唇,拉远了和他的距离。
“下去吧。”南宫罪说。
小宫女跌跌撞撞跑了,一刻都不想多待。
南宫罪冷笑。
果然,见了他脸毫无异样的,只有长公主一人而已。
浴池中热气缭绕,南宫罪环视一周,没发现异常,脱下衣裳,入了水。
人还站着,能瞧见流畅健美的肌肉线条。
他缓缓坐下,尽量快速沐浴。
在不熟悉的地方沐浴,他没安全感。
在南宫罪穿衣服时,他听到外头传来姜繁夕的声音。
“南宫罪,你洗好了没?”
“未曾。”南宫罪扬声道。
姜繁夕问小棉花:“你不是说他快洗好了吗?”
“外套都快穿好了,大概是怕你占他便宜吧。”小棉花看了眼南宫罪那边的情况后,如实回答。
“我看他,是他的肌肉占我的眼睛便宜好吗?”
小棉花:……
夕爷,您可真是逻辑鬼才。
“他刚刚戴了面具,又把面具摘了。您看看!他防着您呢!”小棉花说,“这么不听话,趁早换了吧!”
姜繁夕拿着手里的药,快步走了进去。
亏她惦记着过来给他认真处理伤口,可他却在提防她。
生怕她对他的身体起邪念,还专门露脸给她看。
“殿下……”南宫罪特意用那半边有纹路的脸偏向她的方向。
姜繁夕抬了抬下巴,矜傲道:“把衣服脱了,本宫给你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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