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龄小,自以为和姜繁夕对着干就能让姜繁夕不高兴,他没能掩饰眼中的喜悦。
姜繁夕轻轻一笑,很快明白了姜齐和她不对付的原因。
姜齐的母妃乃是娴贵妃,皇后因体弱多病无法诞下龙嗣,而娴贵妃有儿子。
娴贵妃觉得自己比皇后还厉害,自然不把原主放在眼中。
原主那可是身份尊贵的长公主,哪能在娴贵妃身上受气,娴贵妃怼她,她怼回去。
这种情况下,姑嫂不对付,那太正常了;
姜齐和娴贵妃母子一条心,连带着也厌恶原主。
他们希望原主早点成婚,住进公主府,别老住在皇宫里。
“我没喊晚,恐怕是你的耳朵不好。”姜繁夕忧伤道,“若是皇上知道齐儿的耳朵不好,这可怎么办?身体有疾,恐难担大任。”
姜齐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捏着鞭子,愤恨地盯着姜繁夕看。
她这是暗示他以后没办法当太子,更无法继承大统?
姜繁夕没管姜齐,而是道:“本宫瞧着南国质子挺有趣,便向皇上要了这个人吧。凝秀,帮他包扎,免得血气冲撞了皇上。”
“这人是齐儿先看中的,姑姑您要与我抢?”
姜齐本就想欺负南宫罪,现在姜繁夕要人,他就更想抢了。
“抢啊,看谁抢得过谁。”姜繁夕笑得明艳逼人,明晃晃表示本宫就是嚣张!
长公主仗着是皇上的姐姐,横行无忌惯了,除了皇上外,谁的面子都不会给。
凝秀等人习惯了原主的行事作风,当即就从小皇子的手下那儿,将南宫罪抢了过来。
南宫罪垂眸站到了姜繁夕的身边,他内敛,她张扬。
姜齐愤愤不平:“那便让父皇来评评理吧。”
“好啊。”姜繁夕说。
凝秀正要为南宫罪上药包扎,被姜繁夕的手一挡。
“本宫来吧。”姜繁夕拿了随身携带的雪玉膏为南宫罪涂抹。
雪玉膏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且颜色洁白。
涂抹到伤口上不但不疼,还会快速让伤口愈合,还有消除疤痕的效用,乃是世间难得的圣药。
凝秀没废话,立马让开。
长公主生性潇洒自由,想如何玩便如何玩。
只要不会对长公主不利,她这个做奴婢的,可不会阻拦。
姜齐一看药膏那质地,怒了:“你给一个狗奴才涂这么好的药?”
就连他的母妃都只有一盒,还得省着用!
他听闻长公主有许多盒,曾向父皇讨要,父皇却说没了。
“本宫高兴,本宫乐意。”姜繁夕道。
这话贱兮兮,简直就像是在说——你奈我何?
姜齐无可奈何。
姜繁夕又道:“再说了,他今后是本宫的人,可不是你口中的狗奴才。齐儿平日里都让狗伺候你,你把自己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