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和张舟远都不在府中,张夫人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见关明溪一脸沉重,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
“二娘,你是得了什么消息?”
关明溪摇摇头:“没有。”
这几月都没有李衡辞的音讯,她本就六神无主,这会儿自然说不出口,她也不敢说。
两人就这么静坐着,晚膳也是胡乱吃了半碗饭,关明溪连口菜都没有夹。
吴家还派了人来找,得知关明溪在张府已经呆了几个时辰,便要她回家。
关明溪执意不走,要等张大人回来。
往常就算是官家要召朝臣入宫商议事务,鲜少有这样久的,上一次还是李衡辞受伤的时候。
即便是入了夏,夜里风依旧有些凉意,张夫人让侍女给关明溪盖了一条毯子,关明溪将头埋了下去,一句话也不说。
像是要下雨了。
张大人回府时,张夫人已经撑着头险些睡了过去,关明溪还瞪着眼睛一丝睡意也无。
“二娘,你……”
“父亲,朝中有何大事?”
“善王打了胜仗,已经同金人签了条约,供奉三年牛羊,并且十年内不许入我国国土。”张大人说这番话时,脸上并没有喜色。
关明溪轻声问道:“那些士兵已经回京了?”
“回京了,正在路上。”张大人顿了顿,“两千精兵还在边关。”
“做什么?”
“找人。”
关明溪闭上了眼睛:“找善王?”
“善王打了胜仗后,与金人那位公主签条约,之后便没了踪影。官家已经下旨去找,死要见人活要见尸体。”
“我听说,善王被俘。”
张大人脸色一变:“确实有这传言,善王和那公主单独签的字,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接着便寻不到善王踪迹。”
“几日了?”
“传信的士兵沿途跑了五匹马回京的,两日前的事,午时收到的信。”
关明溪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打搅父亲、母亲,我先回家。”
张大人派了几个小厮跟着送回去的。
吴家宅院灯火通明,潘四娘和吴承远都还未睡。
关明溪一见到他们便没止住眼泪,不过瞬间又擦了个干净,转身回了屋子。
巧儿伺候着她换了衣衫、取了头钗,净面后也被赶了出去。
关明溪将油灯吹熄,独自坐在窗前,脸上湿润了大半,窗外月色正好,旁边还*有几粒星子,闪耀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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