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姐姐叫张浮薇,这会儿笑眯眯看着关明溪道,“我看着二娘穿什么都好*看得很,这小脸就只有我的巴掌这么大。”
张浮薇听说了张舟远和关明溪的事,也在心里头惋惜过,这二娘是个妙人。
虽觉得张夫人这番做法是会让张舟远伤心,可算是断了死路,却也找不到更好的法子了。
善王行军打仗之人,这名讳她也听过。
要是将来真是娶了关明溪,张舟远不论还有没有那个心思,仕途也会受到阻碍。
关明溪不知她心中所想,看着她不定的眼神,皱起了眉头。
张夫人也发现了这一幕,便轻咳了两声,道:“二娘近日要是不忙,只管来府上便是。”
“好,我可要叨扰母亲。”关明溪除了改口那日,还是头一次叫张夫人“母亲”,她心头一热。
“你父亲今早也没休沐,天不见亮就进了宫,我听他说那意思,兴许善王这仗,有些难。”
关明溪点点头,表示知晓:“金人也不是临时起意,他们一早便有预谋。”
张夫人怕她过于思虑,便开解道:“不过善王领兵有道,也只是时日问题。”
几人又坐了一会儿,关明溪便要走,张夫人挽留一番,只道是要往容纯公主府走一遭。
又给张大人留了一句话:“要是国库空虚,边关要粮要草,便给我传信。”
张夫人一头雾水送她离去。
关明溪转身去了公主府,也不过一刻钟的时辰便到了。
容纯刚用完早膳不久,正在院子里走着消食。
见关明溪袅袅婷婷地来,便问道:“二娘早间给我传的话,是何意?”
“我昨夜收到你七哥的信,信上所言比我们猜测的形势还要严峻许多,不止粮草不够,就连成橘岭的大将都已经叛逃,军心不稳。”
容纯有些花容失色:“七哥向来隐忍,他要真是说了这些话,只怕是真的……”
“我这头将银钱都填给国库,官家往边关拨去,方能救急。”
“收到你的话,我已经让人去那些收银子了。本来现在恰好年关,是不该这么快清账,不过事有轻重缓急,他们应该也能理解。”
容纯顿了顿又道:“那么多铺面,不乏酒楼、茶楼还有些风花风月之地,这两成盈利,该是不少。”
“你七哥做事都算准了,又有皇城司的察子,就算中间有想浑水摸鱼的掌柜,也不会让他胡来。”
察子无孔不入,谁听了身子不抖一抖。
“那我们便静候佳音。”
容纯忽地想到什么,眉间一拧:“只是二娘要以何方式将银钱送进宫中?”
容纯公主虽说是朝中最受宠的公主,可是后宫不干政,她又早早出宫建了府邸,要是经她的手,难免官家不会心生疑虑。
关明溪看她仔细思考的神色,倒有两分像李衡辞。
“我不是前几日刚认了父亲、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