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官家得了消息,还特意赏张大人休沐一日。
张舟远在宫中翰林院住着,说是那日回府收拾了几件衣裳便走了。张大人派人去唤过几次,只道太忙,便不回来了。
着人带了一幅山水画,送给妹妹的礼物。
关明溪端详了一会儿,看着墨迹还很新的样子,应该就是这几日才画的,哪里是翰林院太忙?
有人见是关明溪,免不了一番咂舌,有人却觉得理所应当,早就知晓张夫人和吴家有所往来。
关明溪在前一日收到李衡辞的信笺,说是到了某处城内,比不得京中繁华,却有一些稀奇玩意儿。
关明溪算算日子,这信应该是三日前写的。
她也回了一封信,信上写了张夫人认义女一事,写完后还印了自己的小章,待要封起来的时候,才猛地想起来,她并不知道该送往何处。
关明溪穿新衣时,想起这桩事,不由嘴角弯了弯。
巧儿见了便道:“娘子笑什么,外头好多宾客,比娘子及笄时来的还要多。”
“我及笄是什么情形,现下又是什么情形,张大人述职后便在官家身边,朝中之人自然免不了……”
巧儿撇了撇嘴:“我懂,我方才给娘子拿茶来,听见有两位宾客在说娘子好手段。”
关明溪倒不意外,看向铜镜里的自己,近些日子睡得不好,显得眼睛没什么神色。
她指了指脸颊:“给我扑些腮粉。”
将人的注意力转到脸上去。
“你听听便好了,别和他们一般见识,嘴长在他们身上,也管不了。”
“娘子这样说了,我自然会听的。”
礼毕后,改完了口,容纯公主姗姗来迟,她穿着枚色衫裙,硬生生将这生硬得冬日变得欢快不少。
她先恭贺了张大人,又恭贺关明溪,接着一众大监呈上来贺礼,将那些大臣送的都压过了一头。
是一匹纯正的汗血宝马,还是当初官家在贡品中赏赐给容纯公主的。
听闻公主都不舍得骑,养在公主府的马厩里,日日好生喂养着。
公主割爱,让在座之人都嗅见了一股风向。
关明溪乍一看那马儿,也不由吓了一跳,轻声朝容纯道:“公主这是……”
“我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礼,只好在府中挑了这马儿,二娘可不要嫌弃。”
容纯眨了眨眼睛,关明溪扶额想了想,吴家那*三进的宅子,应该将马养在何处。
还是张夫人看出了她的无奈,便道:“先养在我们府中,二娘何时来瞧都可以。”
张大人有意领着关明溪特意去见过在座的朝臣,那些大人无一不是客客气气,仿佛并不是对待一个同僚的义女。
张大人和张状元同朝为官,本就是官家眼前的红人,这义女又是京中风云人物,谁都不傻。
关明溪一一记过,将那些大人的官职与名字都记在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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