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杨女士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司徒玥贴着门听了一会儿,怀疑她真的去找钥匙了,这下急得六神无主,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她拉开衣柜门,不行,她妈一进来,铁定先看衣柜。
她将衣柜门合上。
再看看床底,得,她这床直接放地上的,哪里有床缝给她钻?
她像只无头苍蝇到处乱转,连空调顶上都看了看,恨不能此时蜘蛛侠上身,给她来个飞檐走壁的特异功能。
嗯?等等?
飞檐走壁?
司徒玥乱走的脚步倏地一顿,侧过头,看向自己房间外的那个小阳台。
她有一个危险的主意。
2
关山拿保鲜膜将自己的手臂一圈圈地缠好,走进浴室,洗了个澡。
将裤子穿好后,他顺道在洗手台刷了个牙,刷牙时抬头看见自己单臂吊着的傻样儿,不禁又有些烦躁。
还是去医院把石膏给拆了吧。
可拆了之后吧,又不免没了某些福利。
还挺纠结。
他皱着眉,低头将腮帮子里含的那口水吐了出来。
漱完口,头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他也懒得吹,顺手捋了把头发,就扯了块儿白毛巾搭在肩上,往自己房间走去。
他刚打开房门,走进卧室,就感觉平时待惯了的房间,有一种很不对劲的感觉。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窥视一样?
他背后发毛,警觉地抬起头,双目如电,在室内逡巡了一圈,目光瞥到阳台拉门外时,差点儿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在原地一蹦三尺高。
“司徒玥?”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玻璃拉门外,正挥舞着胳膊,指着玻璃的司徒玥。
她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是在说“开门”两个字。
关山走过去,有些不自然地拿一块儿小得可怜的毛巾,堪堪挡住自己光裸着的胸口,然后在司徒玥期待的视线里,将窗帘“唰”的一声,利落地给拉上了。
司徒玥:“……”
她的笑容僵硬在嘴角。
半分钟后,深灰色的窗帘又“唰”的一声,再次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