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莫飞眸光跳跃着,许久后很认真地开口道:“我不是为了自己练的。”
“我知道,我明白,”我不无好气地说:“你是为了武林正义,为了保护你在乎的人,你的掌门师父,还有师兄弟们。所以连命都可以不要了,可以不计后果。”
我根本没顾及到自己话里的酸味,忍不住劈里啪啦的把话说完。苏莫飞望着我眨了眨眼睛,突然展颜笑了起来,笑容温煦如是春风拂面:“唐絮,你是在担心我,怕我再被楼袭月伤了?”
明知故问。
我心里嘀咕着,重重的在他膝盖上捶了一下,随后在苏莫飞猝不及防地惊喘声里,又心疼地慌忙抱住帮他揉。
我急道:“怎么了,是不是我打疼你了?”
话没说完,手忽然被用力拉住。
“我没事。”苏莫飞红了脸颊,握住我的手一字一句地道:“唐絮,我想要护住的人,除了掌门和师兄弟,还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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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我便留在了紫宸派,帮着红叶照顾苏莫飞。由于我的身份特殊,此刻出现在紫宸派实在不太合适,于是我也很自觉的每天只在苏莫飞休养的偏院中走动。
期间我去拜见了清远掌门。掌门一如既往的慈祥和蔼,丝毫没有因为我是楼袭月的徒弟而另眼相看。这般过了大半个月,那些紫宸派弟子也逐渐不再像最初那样处处提防着我。
常与每天都要来好几趟,进屋就和苏莫飞有说有笑的,可一瞧见我就板着张脸。苏莫飞只得长叹,而后待他走了,拉住我的手宽慰几句,说委屈了我。
我摇头不以为然地道:“我不介意常与这样,真的。”因为要比牙尖嘴利,他比不过白谦;要比冰山耍酷,常与远不及赵单。我还在意什么?
可苏莫飞认定了我因他受了委屈,对我愈加温柔体贴。有时候我忍不住对他说,他再这么对我好,我就会恃宠而骄去欺负你了。苏莫飞只笑笑不说话,可是紧握的掌心的温度,暖得连我心头都烫了。
这种被安心温暖包围住的感觉,只有苏莫飞给了我。
今日,常与来时还带着一人。
我瞧见随在他身后走进屋的罗青,暗自诧异。自从苏莫飞病了以后,罗青很少到这里来,他应该非常忙。我放下手中的药碗对苏莫飞道:“你大师兄可能有要紧的事,我先退下。”而后,和罗青点头问好,在常与的目不斜视中退出了房间。
我阖上房门,听见些声响,往隔壁的药舍望去。只见红叶正将一些药材搬到屋外晾晒,我忙走过去帮把手。等我忙得额上泌出了层薄汗,常与和罗青也正好出了房间,两人走近向红叶告辞后离开了。
“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