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茜也听出来了，她有些意外，小声的问韩绍臣，“这是丁悦？”

韩绍臣嗯了一声，也是压着声音，“对，是她。”

丁悦还真的是有能耐，都这种情况下了，居然还能摸到手机给他打电话，他想不佩服都不行。

丁悦那边好半天没说话，中间还咳了好一会，一直到后来呼吸调整均匀了，她才再次开口，“我想问你，如果我最后没有对程岩竹动手，我再对你好一点，你还会不会对我这么失望？”

韩绍臣一愣，随后表情就不太好看了起来，似乎根本不动丁悦在说什么。

江茜在旁边也是表情一顿，转眼就看着韩绍臣。

顾朝生则有点想笑，他向后靠在椅背上，把程岩竹的手拉过来，两个人十指紧扣。

程岩竹搞不懂具体是什么情况，丁悦的声音似乎是带了一些感慨，她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就单单听声音的话，怎么感觉她好像对韩绍臣有一点别的意思。

韩绍臣有语气有些不太耐烦，“你是不是被薛亮打傻了。”

他冷笑了一下，“我之前没跟你把话说明白，是不是？”

上一次丁悦和徐媛对程岩竹动手，韩绍臣亲手在丁悦的脸上划了一刀。

丁悦那时候就各种惺惺作态，哭哭啼啼的说自己冤枉，说什么对韩绍臣动心了之类的，还问韩绍臣难道对她就没有一点感觉么。

当时韩绍臣就跟丁悦说的明明白白，他之前对丁悦所有表现出来的好不过就是玩玩，他其实还想再耍耍她的，只不过丁悦自己作死，闹了这么件事出来，所以他也就不装了。

韩绍臣以为当时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结果没想到丁悦打电话来又问了这么个问题。

他都觉得好笑了，这女的之前表现的还挺聪明，难不成全是贷款来的，现在全还回去了？

丁悦不管韩绍臣的反应，依旧是那种幽怨的语气，“那天在酒吧里，你为我挺身而出，我一直都记得，你若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不可能站出来保护我，所以，如果我没有做这么多，是不是，是不是……”

她一下子就停了下来，似乎是说不下去了。

顾朝生翘着嘴角，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韩绍臣可被丁悦这个姿态给恶心的够呛，直接问，“你在哪儿，薛亮把你放了？”

妈的，他敢这么放人，韩绍臣下一个就针对他。

丁悦没说话，在那边又咳了起来。

韩绍臣看了一眼顾朝生，顾朝生对着他挑了一下眉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丁悦那边咳了半天也没有停的意思，最后她沙哑着声音说了一句，“就这样吧，算了吧。”

随后她就把电话给挂了。

韩绍臣有些莫名其妙，把手机拿起来，要给薛亮打个电话问问，结果旁边的江茜先开口了，“你还在酒吧里挺身而出保护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