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这是心疼一个人的感觉,他不是感情中的小白,很多想法和感受,他都分得清楚。
心疼是因为喜欢,是因为在意。
厉准睡不着,隔一会就测一下曼达的温度,虽然吃了退烧药,可她的温度着实是一点都没降下来,明显还有升高的迹象。
厉准最后没了办法,去打了水,给曼达擦了一下身子,然后帮忙换了衣服,直接抱着人下楼了。
曼达只在厉准把自己从床上抱起来的时候,稍微醒了那么一下,伸手搂着厉准的脖子,“我好难受。”
厉准一颗心扭着,“乖,我带你去医院,一会就好了。”
他下楼,把曼达放在后面的座位上,心里虽然着急,可念着曼达躺在后面不太安稳,也没敢开的特别快。
好在不是上班下班的高峰,路上不怎么堵,平稳的到了医院。
厉准带了曼达去挂了急诊,到那边一测体温,好家伙,三十九度多,医生赶紧给开了吊水。
时间不算太早,厉准不确定晚上曼达会是个什么情况,所以直接办理住院算了。
他不放心,想要等曼达烧退了,再仔细的给她检查一下身体。
医院病床不紧张,住院很快办下来。
曼达躺在移动病床上,挂了吊水从急诊室往住院部那边推。
厉准和医院的护工推着病床站在电梯最里面,电梯上行,几乎是一层楼一停。
中间有一层楼停下来,正好门外有一波人等着上电梯。
人有点多,上上下下的就有点耽误时间,电梯门开的时间挺长。
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正在电梯门口抹眼泪,不过一边抹眼泪一边还骂骂咧咧的,骂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话,声音还不小,引得旁边的人都看过去。
女人身边站了个男人,厉准只一眼就认出来,这绝对是孙腾的家属。
那男人长了比孙腾老一些的脸,五官不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父子相也很明显。
厉准眯着眼睛,表情冷了下来。
女人骂的不着边际,具体没什么指向性,只说什么“挨千刀的,要是被我知道是谁,我弄死他”之类,混着一些问候对方祖宗的话。
别的人听不懂,厉准可是明明白白,这孙家的人应该是知道孙腾的事情了。
这哭哭咧咧的,应该是就是孙腾的母亲。
孙腾父亲估计有点嫌丢人,扯了一下孙母的胳膊,“行了,在这骂啥,有事情咱们关起门再说。”
孙母没搭理孙腾他爹,只抬头朝着电梯里看了看,“上去还是下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