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说,“你自己惹了哪一个心里没数?”
厉致诚嘴唇哆嗦半天,“你是说沈枚?今天带我过来的,是沈枚?”
他随后想起来那个女司机,是了是了,他就说怎么看着熟悉,原来是沈枚。
说实话,厉致诚确实是从头到尾,都不曾把沈枚当做一回事过。
班淮君和齐云兰的事情,沈枚被蒙在鼓里二十多年,在厉致诚看来,是真的废物。
这么完犊子的人,他根本瞧不上,自然也就不曾防备过。
厉致诚过了一会,突然哈哈的笑起来。
可真的是讽刺,他瞧不上温晶如,结果被温晶如摆了一道,他瞧不上沈枚,结果最后落在了沈枚手里。
厉致诚的笑声有些癫狂,弄的门口两个男人骂骂咧咧了两句。
可是笑完了,厉致诚又觉得绝望了,温晶如从来不是肖邦国的人,她和沈枚串通起来了。
那他今天告诉温晶如的那个东西,根本保不了自己的命。
温晶如拿着这个东西,指不定就交给了谁,或者说直接交给了警方也不一定。
那东西不只是没成为他的保命符,还把肖邦国给拖下水了。
厉致诚从来没这么绝望过,他即便是在之前被逼的住在山上,都没如现在这样,突然觉得生而无望了。
外边两个男人过了一会,突然朝着他扔了一个东西。
厉致诚一愣,条件反射的摸了过去,是一个面包。
一个男人说,“吃点吧,别饿死了,这种地方饿死,没人给你收尸。”
厉致诚咬着牙,手上力度加重,把面包捏着的变了形状。
现在给他吃的不让他饿死,指不定接下来就会如何的折磨他。
想必沈枚已经知道班素的事情了,现在把自己抓过来,肯定是要替班素报仇的。
厉致诚靠在土墙壁上,脸上那些绝望的笑意还在,他全身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
说来也怪,他今天心情起伏这么大,可后来居然一次病都没犯过,也真是搞笑了。
外边的两个男人轮番看着他,厉致诚想笑,现在就是让他跑,他也跑不了了。
他在后半夜的时候,稍微往土洞外边挪了挪,看了看天空。
城市的夜空总是很浑浊的,可在这山间看起来,居然很干净,还有漫天的繁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