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
战斗的声音, 随着一声什么东西拧碎的声音而停止。殷染看着身上别划破衣服,重重喘着粗气,抿着的薄唇,金色眼眸看着地上没了声息的人,神色沉沉的不知道想些什么。
没?
没动静了?
陶曼还在震惊中,没有探出头。被大步流星走过来的殷染,一把抓着胳膊提起来。“是我,别怕。”殷染一把捂住陶曼的嘴,他手背破了掌心炙热还带着硝烟的味道。“他应该有同伴,我们快走。”
这是意外中的意外。
以为是片刻的休息,却误入巢穴。陶曼一瞬间感觉吃的东西,都在胃里面要烧起来。有毒吗?那个老头是不是也是。
这种时候,由不得她乱想。
殷染带着她就往外跑。跑之前,还没忘着搬起旁边的水桶,浇熄壁炉里腾升火焰。在陶曼一肚子一问,来不及问的时候,拽着她就跑。
衣服换了,肚子吃饱了。即使这样陶曼都跟不上殷染的速度。男人二话不说,一把扛起陶曼飞快逃窜。紧随其后破空的子弹,打在了城堡的雕塑上。在夜色中发出两声为不可查的声音,随后被雷声遮蔽。
..........
“废物!”
“废物——”被所有的酒水东西全部被扫到地上。棋盘上下黑白棋子,凌乱的散落了一地。尤里气急败坏,被臆想催动的欲望,被卡洛斯催眠挑拨过的神经。在加上今夜,功亏一篑的挫败,让他再也压不住骨子的疯狂,将桌子上的所有东西扫到地上。
“她在眼前跑掉的......蠢货.....知道吗?她是在眼前跑掉了.....”癫狂状态的尤里模样看起来格外吓人。
病态,偏执,歇斯底里。
他看起来就像一柄拉到极限弓。削瘦的背脊,发出咯吱咯吱即将崩断的异响。安迪试图安抚尤里,结果被尤里打的更狠。
疯子的力气,是非常大的。
就像是感觉不到痛苦,不会疲惫,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动力破坏身边的一切。
房间里有监控器,尤里的异常一定会被监控器背后人看在眼里。安迪感觉浑身血液都冻结了,手在抖,眼前发黑,一圈一圈的没有停过。药瓶打开了,他被尤里揪着领子踹到地上。手一抖,手里的东西就撒了,白色药片滚了一地。
“你为什么带药?”尤里癫狂的时候,深灰色的眼睛格外的凉。像是吸DU上头的那种狂热。“你给我带的药?”现在这双眼睛看着安迪,就像是剔骨刀一寸一寸刮着他的肉。安迪透骨的冷,整个背脊冷汗都下来了。
“叩叩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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