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推车,带婴孩出来玩耍,可以一用的。”
轩辕凉的目光在我身上上下一扫,笑道:“秦相啊秦相,你这夫人可比你有趣多了!”
“王爷说的对极了。”我笑道,“而且,做一个懒散闲人有什么不好?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无花无酒锄作田!岂不是快哉?!”
轩辕凉愣了好一会儿,忽然大声鼓掌,嚷嚷道:“妙,妙,妙啊!”
秦牧野久不说话,此刻才道:“夫人,为夫倒是不知夫人文章如此卓越。”
你自然是不了解我的,我心里腹诽,脸上却笑道:“这词也不是我做的。同样是个——闲散之人所做。”
“如此看来,秦夫人也是个同道中人了?”
“我日日处在深闺之内,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倒是过足了这闲散日子。”
轩辕凉闻言哈哈大笑。风过,梨花香浓。我只觉得身边某只,身上体温甚低!
轩辕凉在相府用过晚膳才离开。和我所谈甚欢。我难得遇到同样的懒人,又觉得此人见多识广,聊起来,天南地北,开阔的很,便将他不知觉间引为知己。
送他出了相府大门,才见到某人的脸色已如寒冬腊月,好不凄凉。
秦牧野不言不语,去了他自己的书房。直到半夜时分,将我从睡梦里吵醒,豆豆已经被他交给别人抱走。
“喂,你做什么?豆豆醒来见不到我,要哭的。”
“你是如何认识秦王的?”
我见他问这么无聊的问题,穿起鞋子,就要将豆豆抱回来。
“宋白!”他将门碰的一声关上,而我,被他带入怀里。熟悉的气息迎面扑来,我此刻只能感到万分尴尬,他的身子很热很热,我颤抖地将缩回袖子里。
“丞相大人……你松手好不好?”他抱着我,也不动,也不说话,就站了足足一个小时!我推又推不开他,所有的乞求,他全都视而不见!
“秦牧野,你怎么这么无聊?!我要睡觉!”
那双猩红的眼,此刻似乎要滴出血来,月光射下来,越发的清冷。
我实在是困了,站着居然也闭上了眼。这个男人太过分,我甚至不明白又是哪里触到他的逆鳞了,他拉着我,站了一个小时,晒了一个小时的月光浴。我并未入睡,试问,这样站着,如何睡得着?
他的手放在我的耳侧,我已经不理会他,直觉告诉我,他一直在盯着我,可之前,他也是一句话都不说地盯着我,我便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要看就看吧!
唇上忽然多了一个异物,我猛地睁开眼,便对上那双血红色的,要夺去人心魄一样的瞳仁。他的衣襟已经有些松开,露出了锁骨,和以下的胸肌,我默念着非礼勿视,却还是未能忽略这个男人的祸国殃民,如今眼底神色暧昧缱绻,我的身子一软,鼻子内忽的流出两道热流——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