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婢异口同声地道:“这公子也太猴急了。”
无非换了衣服,却是怎么睡也睡不着。
脑子里总是出现赵玉白的样子,恨的牙痒痒,便爬起来喝水。是以到了下半夜都没能睡好。
到了三更后,迷迷糊糊将睡未睡,她听到有人在耳边温柔地叫自己的名字,那声音温婉如玉,让她勾起了唇角。紧接着,唇上贴上来一个微凉的东西,软软的,她伸出舌头舔了舔,那玩意就缠的更近。
这一梦,到了天亮时分,军队整装出发,夏进来服侍她的时候,时不时还打量几眼,暧昧而古怪。无非难免又想起昨天的事情来,别开脸,低下头,自顾自地穿上合身的男装。
大伙儿在营地中央用的早膳,无非和四婢坐在一堆,赵玉白不知从何处撷了几束带着露水的桃花,含笑地走到无非面前。无非见他唇肿肿的,不解地看了好几眼。心中道,怪事,我今日喝粥也觉得唇甚是疼胀,他怎么也这副样子?
四婢忍者笑,埋头苦吃。
“我见你不喜薰香的味道,这几株野桃花,香气倒是宜人,你大可放在帐内。”
无非也不去接,学四婢的样子低头吃饭。
“非儿,我今日便要去沧澜,你就不打算和我说说话吗?”
“你要去沧澜?!真的假的,那太好了!”
“你去楚国的一路,我已吩咐让宁钦照顾你。”赵玉白伸手握住她的肩,“若再如上次,离我而去。非儿,我真的会……”
他猝不及防地吻了她的唇,仅仅是浅浅一吻,可无非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般,恍然大悟!
四下里看去,赵玉白已经站在他那拉风又显摆的马车前对她挥手。四婢神色各异地看着她,但终究逃不过暧昧一词!这下,花无非真是有心去撞南墙,再见长安军里的军人一个个瞪大了眼看着她。她当时穿着男装,赵玉白低头一吻,在别人眼底无异于是男人亲男人!
这些军人倒不是没见过所谓的断袖,军中也有这样的人,可今日的事,的确为无非接下来的几天带来不少麻烦。
赵玉白这不刚刚走开,军中只有她一人要坐延误行程的马车,什么恼怒的心情尚在心底,在所有人的议论纷纷里,她硬着头皮走向马车。
她是很想不再和赵玉白有关的人打交道,不说别的,遇上他们后就没好事,实在是太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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