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受宠若惊,躬身道:“回侯爷,草民斗胆,还请侯爷绕道而行!村中感染瘟疫已有十日,至今无药石可救!”
请宁钦绕道是假,请求援助却是真。
宁钦在百姓中口碑本就是极好,人也的确为百姓负责。他立即道:“竟有此事!为何南酒县县令并未在本侯爷面前提起?!”
“县令吩咐不得将此事泄漏,以免人心惶惶。可是,草民见着乡亲们……一个个地死去,草民斗胆还请侯爷为草民作主,帮帮太平村!”村长说着就下跪。
“村长快快请起,我军随行的还有三名军医,你先不必着急,让他们先去看看,是否有解救之策。另外,你们二人前去南酒县,让县令速来见我!”宁钦又吩咐了两个手下。
三名军医得了命令,随即和村长前去太平村。
军队就地扎营,宁钦吩咐一切事宜后,取了马匹,亲自前往太平村。
幸而军中将士与宁钦相处时日长久,得知他为人心性,劝说几句,见他执意,也就不多说了。
宁钦到的时候,三名军医正好从关公庙出来。
他扫了一眼关公庙,眉头直蹙,却见得那一片颓靡之间,出来个美貌少女,他也仅仅是一时惊艳,随即问那军医:“如何?”
军医行过礼,其中一人道:“回侯爷,具体原因尚且不明。不过,这庙中姑娘并未得瘟疫,据村民说,这姑娘自昨夜误入关公庙,又被他们看守,整整一夜都没离开。这,实在奇怪。”
闻言,不说村民,便是宁钦也甚是惊讶。花无非自己并不知为何没有感染瘟疫,心中忽喜忽悲。昨夜救的老人已经死去,尸体就在一边,她急着要离开关公庙,最好还离开平安村。
如今镇定下来,她便又想起赵玉白和眼前的这个长安侯乃是一伙的,四下里看去,却没见到赵玉白。
如此却是最好不过,她道:“既然我并未感染瘟疫,是不是就不必被烧死,也可以离开了?”
几个大胆些的村民低声道:“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她呆在关公庙这么久,怎么可能没得瘟疫。”
三名军医脸色一变,道:“诸位这么说,可是在置疑我等?既然如此,还不如另请高明!”
村长瞪了那几个说话的人一眼,又笑着赔礼:“乡下人不懂事,几位大夫千万不要见怪。”
“见怪说不上!”其中一名军医抱拳道。
宁钦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花无非,却是对军医说:“为何大家都得了瘟疫,独独这姑娘没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