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太后非常不满:“那贱婢刚才竟敢嘲笑哀家,你就这么放过她?”
傅元朗懒洋洋地问:“那母后觉得朕该如何罚她?”
杨太后下意识说道:“像她这种贱婢,就该直接杖毙!”
只是话一出口,她突然有些后悔,连忙朝傅元朗看去,打量他的脸色。
傅元朗果然冷笑起来:“杖毙?母后不觉得这样太残忍了吗?即便是一个小宫女,也不该轻易杖毙,更何况她还是朕亲封的贵妃!将她活活杖毙,朕的脸面往哪里搁?”
杨太后险些被他这番话给气死!
残忍?
先前到底是谁活活杖毙了她的奴才?
打得人都烂了,留了一地的血。
现在居然有脸说她残忍?
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逆子!
杨太后气得冷笑:“你先前把人杖毙的时候,怎么没觉得残忍?”
傅元朗听到这话,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不过是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罢了,母后难不成要为了一个背主的东西,生朕的气?朕这么做,可都是为了母后。”
杨太后一脸莫名:“你胡说什么!什么吃里扒外,背主的东西?要说吃里扒外和背主,难道不是刚才那个贱人吗?她可是亲手杀了昭华!”
傅元朗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显然气坏了。
他阴沉着脸,眼神冰冷地看着杨太后。
不像是在看亲生母亲,反而像是在看仇人:“母后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朕下令杖毙的那个狗奴才,是宁则澜那老东西的人?”
杨太后眼神一闪,脸色有些不自在:“你胡说什么!他跟宁则澜有什么关系?”
傅元朗冷笑:“母后莫非还要欺骗朕?母后骗了朕这么多年,可曾想过朕的感受?母后可知道,朕最近有多难受?”
杨太后被他看得心虚不已,很快又恼羞成怒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哀家何曾骗过你?”
“母后骗朕还少吗?以前的事,朕就不说了。今日宁则澜进宫见了母后,母后以为朕不知道吗?”
傅元朗再次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不如母后说说,宁则澜这次进宫,究竟想做什么?”
杨太后的脸色变了变,好半晌才说道:“你在监视哀家?哀家可真是养了个好儿子!
是啊,你现在翅膀硬了,人也出息了,居然算计起哀家来了!甚至一句话不问,就要杖毙哀家身边伺候的人。
下一步,你是不是要软禁哀家?不准哀家见任何人?”
“母后想多了,朕这么做,也是为了母后着想。”
傅元朗嘲讽地勾了勾唇,“毕竟母后也清楚,背主之人究竟有多可怕。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背后给母后一刀。
朕已经失去了昭华姐姐,实在不想再失去母后。宁家野心勃勃,朕不信母后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