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嘴硬道:“许是路上耽搁了,再等等吧。”
说完立刻朝心腹宫女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出去问问。
宫女连忙出去了,然后一直没回来。
太后左等右等,眼看派去的人一去不回,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起来。
傅宜萱却偷偷翘起了嘴角。
她早看出来了,母后一向是向着傅元朗的,即便这些年傅元朗越来越过分,不把她这个亲姐姐放在眼里,母后也只会让她别跟傅元朗计较。
母后不愿跟傅元朗离了心,便要委屈她这个女儿。
可结果呢?
她们步步退让,傅元朗还不是越来越过分?
如今母后派人去请他,他都敢不来了。
显然是没把母后放在眼里。
她就不信,母后还能继续忍下去!
太后确实忍不下去。
她气得亲自找傅元朗算账去了。
傅宜萱见状,连忙用丝帕抹了抹泪,红着眼睛跟了上去。
打算瞧热闹。
谁知道——
“皇姐不是病重吗?怎么不好好在府里养病,反倒跑宫里来了?难道就不怕把病气过给了母后?”
傅元朗见到前来兴师问罪的太后跟傅宜萱,压根没给两人开口的机会,对着傅宜萱就是一通毫不客气的埋怨。
“皇姐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又当了巾帼书院这么多年的院长,怎么连这么简单的孝道都忘了?反倒还要让朕来提醒你!”
这话说得讽刺极了,半点面子都没给傅宜萱留,气得傅宜萱面红耳赤,眼睛都红了。
她伤心地说道:“阿弟,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你便是对我不满,也不该如此诅咒母后。”
“够了!你这些话还是留着去跟宁修说吧,在朕面前,就不必装了。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朕还能不知道吗?”
傅元朗嫌弃地看着傅宜萱,很快又说道,“皇姐既然病重,就好好在府里养病,不该操心的事,就别再瞎操心了!”
竟是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傅宜萱被他无情地戳破真面目,也懒得再伪装下去。
她愤怒地说道:“阿弟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巾帼书院的院长,阿弟突然瞒着我,让那不学无术的顾氏女当了代理院长,如今竟还不许我过问吗?”
“皇姐果然是贵人多忘事,别忘了,你以前也不是巾帼书院的院长。”
傅元朗目光冰冷地看着她,嘲讽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既然你都能当院长,别人为何不行?
看在母后的面子上,有的事情,朕原本不想说得太明白,可皇姐既然非要问,那朕就只能直说了。
皇姐当真以为,你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情,朕都不知晓吗?你利用巾帼书院做了多少事,朕早就一清二楚,只是怜惜皇姐一把年纪了还没嫁出去,不忍心再坏了皇姐的名声,这才只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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