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蓁不答反问:“不是还有王爷在吗?那么多墨衣卫,难道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墨御天很快笑起来,一副荣幸又自得的语气:“没想到公主进如此信任本王。”
傅元蓁叹息:“王爷手段非凡,智计过人,又有一群忠心耿耿的墨衣卫,权势滔天。本宫却如那无根浮萍,空中楼阁,不过是被人架起来的花样子罢了。
不信任王爷,本宫又能如何?倘若哪日陛下厌烦了本宫,本宫别说继续当这花架子公主,怕是连性命都难保住。
世人都说陛下喜怒无常,如今本宫唯一能够倚仗的,也就只有王爷了。所以王爷无需惊讶,本宫自然是信任王爷的。”
墨御天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当场惊得浑身都不自在了,莫名地还有些心虚。
当年他不过是街上一名无依无靠的乞儿,若非公主将他带了回去,给了他安身立命的地方,他绝不会有这样的一天。
想当初,公主作为嫡长公主,天生尊贵,权势滔天。
如今虽然活了过来,身份跟以前比来却是天差地别。
难怪公主会发出这样的感慨。
她心里想来很心酸吧?
墨御天这么一想,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忍不住说道:“公主放心,本王绝不会辜负公主的信任。”
傅元蓁笑了笑,并未多说什么。
墨御天会不会辜负她不清楚,反正这小子要是敢不老实,那她就只能辣手摧花了。
很快马车到了巾帼书院里面的牡丹院,也就是院长平时办公的地方。
听到消息的夫子们纷纷赶了过来。
马车到的时候,已经有人到了牡丹院,正在等她。
傅元蓁走下马车,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毫不意外地发现全都是些生面孔。
以往那些熟面孔一个都没见到。
对此她当然不会觉得意外。
傅宜萱成了巾帼书院的院长,自然会清理掉原来的人,将巾帼书院的势力重新洗牌。
她这个院长之位本就不是正道来的,做贼心虚之下,又岂敢留下原来的老人?
傅元蓁觉得讽刺极了。
当初她创立巾帼书院,为的自然是缓慢提升女子的地位,让女子也能有读书认字的机会。
只是这事操作起来很不容易,不是一年两年就能成功的。
当时她的位子并不是太稳固,要是做得太过明显,无异于挑战全天下男子的地位。
所以她才退而求其次,先搞了个巾帼书院出来,以教授女子诗书礼仪,琴棋书画,插画刺绣等等作为切入点。
直白点来说,这巾帼书院表面上其实就是一个新娘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