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梨满脸惊讶:“林姐从来没说过啊。”
那都是许燎自己看出来的。
柳萍说:“我养的你。我就是打你,骂你,虐待你,都是应该的!”
小梨爆发了:“阿姨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有没有你这样的?哪里应该了?”
“要不是我当时把你抱回来,你早被路边的狗叼走了!你还敢这么对我?”柳萍作势又要打她。
这些话,林诱从小听到大。她用力推开柳萍的手,拿起包,把门“哐当!”一砸,下楼往外走。
冷风吹了满脸,不知道走到哪儿。
林诱慢慢蹲下来,擦了把脸,意识到掌心濡湿了一片。
她从包里找出几张纸巾,将脸上的湿意擦干净,重新站起来,继续往前走。
等走到许燎住的地方时她已经恢复如常了,打开门,许燎穿了件白色的浴袍,发缕潮湿,看到她略感意外:“不是说今晚不来吗?”
林诱往里走:“想你,又来了。”
“你妈回家了没?”许燎等她快下班才说了这件事。
“没回,”林诱躺上沙发,“在我那边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
许燎垂下视线,不遗余力看她的脸。
片刻,他问:“挨打了?”
林诱捂住脸,好笑:“这你都能看出来,我还以为没事——”
还没说完,就被抱进了怀里。
林诱下巴搭着他肩膀,有一会儿没说话。
许燎摸她的头发,拍拍背:“其实也没什么,人生嘛,总会有一些无语的事情。”
林诱笑了一声,往他怀里拱了拱。
“没事的。”许燎声音轻缓了很多,靠在她耳侧,像是催眠曲。
林诱从来没感觉这么累,又这么放松,就想瘫在他怀里,什么也不干。
但她没想到,这件事解决得比想象要快。
还是许燎跟爸妈打电话,随口说了林诱现在面临的道德困境。他们有钱人最擅长用钱解决问题,但对于无耻的人来说,砸钱反而会被绑架。
兰莺宿听了来龙去脉,无意问许至鸣:“南溪?你上次想投资的新区,是不是南溪?”
许至鸣点头:“怎么了?”
兰莺宿轻描淡写:“她怎么对付你,你就怎么对付她呗。”
一句话抓住要害。
那天,王瑜的爸爸王局长,和参与本地购物中心开发的资本方吃饭,席间,那个年轻的许总突然来了句:“我未婚妻是南溪人。”
王局长举着酒杯:“啊?”
“说不定你还认识,”许燎说,“姓林,叫林诱,以前住在东方街道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