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燎亲完右手,又摸到林诱的左手,牵着在手背上亲了亲:“雨露均沾。”
林诱笑得一头撞他肩膀上了,撞得咚一声响,头都开始疼。
这么不沉稳的行为,她已经很久没做出来了。
跟许燎在一起,好像会变少女。
第32章 十年。
回海市的时候是大晚上, 许燎接了个电话,说:“找个地方吃饭吧。”
说完开车载林诱进了一家酒店,径直往里走, 走到包厢林诱发现里面还坐了一个女人。
雪白的貂裹着深色绣花旗袍, 头发盘起,插了支簪子, 长得大概三十多岁,美丽优雅, 眉眼跟许燎几分相似。
林诱看到对方还在发蒙,许燎已经自然地喊了声:“妈。”
林诱惊在原地。兰莺宿笑了笑说:“来来来,坐。小林是吧?”
语气很和蔼,但林诱脑子里炸了一下,检查自己仪表。她还穿着昨天那身长裙, 外套灰色大衣,风格偏向成熟, 但总感觉不够庄重。
但兰莺宿反应很平静, 招了招手:“来, 小林坐。”
林诱才想起以前见过她。
但那时候自己初三,兰莺宿也比现在年轻,只记得气质出尘,对许燎又特别疼。林诱低了低头:“许姨。”
许燎态度随和多了:“就吃个饭,不用紧张。”
林诱还没来得及紧张, 门又响了一声, 走进个戴着口罩的中年男人。背后跟了两三个人,他进来,坐下,擦了擦额头的汗, 脸完全露出来。
许至鸣。
林诱没忍住,用力在桌子底下掐许燎的手。
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
但两位家长的态度很随和,边吃饭边闲聊,问许燎这段时间又在干嘛。
许燎实话实说:“一般闲在猫咖,什么也不干。”
“……”两位家长既放心又不放心。
兰莺宿的娘家很有势力,她跟许至鸣算是不幸家庭中极其幸运的那一对,结婚三十年没红过脸,相敬如宾,许至鸣只有事业心也不爱乱搞,所以只有许燎这么一根独苗苗。
主要是许燎大学时诊断过抑郁症,浑身少爷病,心理又病态脆弱,他俩对孩子的唯一要求就是天天开心,说话都不敢跟他大声。
不过好在许燎只是自己的想法多,在二代那个圈子里,性格并不跋扈,也没有什么欺男霸女的爱好,干净独立,从来没闯过大祸,就更招父母疼了。
许至鸣说:“那你现在也和小林稳了,什么时候兑现跟老爸的承诺,来公司工作?”
许燎毕业了不想上班,爸妈也都没催,想着孩子也有自己呼吸和成长的节奏嘛,但家里的事业毕竟需要人继承,现在才问起。
许燎说:“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