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醋两人亲密,倒不如说有些遗憾,遗憾相识太晚,遗憾遇见太迟,他们交谈时他都插不上话,虽然他很努力想插进去。
这些时日他没少听她说她小时候的事情,她语气雀跃又怀念,还说她小时候扎着两个牛角辫……
陆承杀想象了一下,就……很想看。
他也觉得自己这样不大好,错过本就无法弥补,想得再多,无非徒增烦恼,但还是会隐约觉得不爽。
花焰反正破罐子破摔道:“我又不会跟他生儿育女,你担心个什么劲啦!”
陆承杀:“……”
虽然见不着,但花焰仿佛能感觉到陆承杀低落的气息瞬间一震,然后他又开始紧张了,他磕磕绊绊了半天,只说了一句:“哦。”
但语气里却透出了几分……几分开心。
其实他也挺好哄的,花焰忍着笑想。
谢应弦给的地址很偏,她乘马车过去时,能远远看见大片农田,四周空阔,零星而落立着一些的茅草屋并几缕炊烟,隐约可见农人下田干活,阡陌交通,十分悠然,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小村,花焰几乎疑心谢应弦给错了地址。
但仔细一看,又确实是这里。
花焰带着满腹疑惑,下了马车进村,村里只有小路,不大方便马车通行,她一走进去便有人不住朝她张望,这也并不奇怪,她不论衣着打扮和样貌都和这个小村格格不入。
她也不知道谢应弦到底要她来看什么。
不过没多时,便有个三十来岁的农妇迎了上来,脸上挂着亲切和善的笑容道:“你是谢公子的朋友吧,他说他朋友一来便能认出,叫我带你过去。我婆母身子不适,没法前来,实在不好意思。”
奇怪是奇怪了点,但花焰还是跟在她后面走去。
那农妇有些紧张地对她道:“后面那位黑衣的公子也是你的朋友吗?”
这农田宽广,他就算能飞檐走壁,眼下也没什么地方好躲。
花焰扑哧一声笑了:“对呀,不过不用管他了,他自己会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