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焰方才还怀疑过江楼月的亲人们是不是有问题,比如联合外人篡权夺位之后又内讧什么,但很快就否定了这种可能性,若早发现不对,开始死人时就应该鱼死网破了。也只能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有心算无心,才会这么蹊跷的一个个死尽。
比他们教过往所为还要心狠手辣的多。
陆承杀的声音欲言又止地响起。
花焰敏锐察觉,道:“嗯?你想说什么?”
陆承杀犹豫了一会。
谢应弦帮他道:“他怕吓到你不敢说,那只胳臂和腿上的肉都是被一片片削下来的,最后才被砍断,时间不会太长,可能也就近些年。”
花焰愣了愣:“凌迟?多大仇啊……”
谢应弦道:“要么是那个假江楼月本身嗜好凌虐,要么就是确实挺大仇的。不过这事有点悬,江楼月以往连面都很少露,我之前翻来覆去也没查到她有什么大仇家,或者与人结怨。生意上的往来绝不至此,假江楼月接手之后也没见对哪个商家拱手让利,更没见钱财大批外流,不然早能查出问题。”
花焰沉思了一会,联想之前见过的戏曲,道:“那有没有可能是江楼月本人的,她是个女子吧?假江楼月不知是男是女,是女的说不定是情敌,是男的……也许是慕恋江楼月不成,恼羞成怒,性情扭曲……”
谢应弦顿了顿,似乎不解道:“……你们男欢女爱还能把人折腾到凌迟?”
花焰语塞了一瞬,道:“一般是不至于,但那种虐恋话本里,也不是没有强取豪夺把人关在密室里……咳咳……一关就是许久,不折腾到双方都心力交瘁不罢休,那女子也可惨了!”
谢应弦道:“会切断肢体的吗?”
花焰想了想道:“也许她抵死不从,拼命反抗?”
谢应弦平淡道:“那下药便是。而且床榻上没有你想的那种痕迹,就连秽物也都在里面,我不认为假江楼月对她有什么感情。”
花焰道:“可假江楼月明明能直接杀了她。”
谢应弦道:“也许假江楼月想从她嘴里撬出什么来。”
花焰无法反驳,道:“好吧,总归是那个假江楼月造的孽。那我们怎么去揭露这个假江楼月,仅凭这一张布条没人信我们的吧。”
他们连江楼月的尸首都没找到,更何况在江湖上东风不夜楼楼主的名声可比他们正义教好多了,江家这个凶宅里人人各个死于意外,也没有证据说是江楼月做的,硬要扯起来说不定又会变成他们魔教害了江楼月全家,还栽赃江楼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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