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为天大概猜到她想说什么,随即莞尔一笑道:“放心,这种事情我见得比你想象中的多得多,根本没有兴趣偷看。”他指着一侧布置在墙上,海棠花似的装饰物,道,“花蕊里有个机括,你按一下这里头便锁了,即便从外面也打不开。”
花焰莫名开始觉得紧张,脸上窘然,甚至有一丝退缩之意:“那个……”
尤为天已经看着她想笑了。
花焰连忙怒道:“不许笑!”
尤为天忍住笑,抖着肩膀道:“好,我不笑。里头什么都有,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便大踏步走了出去。
这个地下的密闭空间里,很快只剩下花焰和陆承杀两人。
她试着按了一下尤为天所说的那个机括,那机关做的异常精致,绛色海棠花娇艳无比,几乎像是真的,只是机括位置有一点深,花焰在伸指按下的同时,忽然感觉到一丝微妙,脸颊一红。
然而伴随着“咔嚓”一声,房间里似乎更加寂静了。
陆承杀已经把身上弄干了,虽然脸色还有些青白,但看起来大致无碍,他警惕地站在远处,花焰才发现他从刚才恢复清醒到现在,都显得格外沉默。
见她望来,他才终于开口道:“这是哪里?”
这态度不像昨天把她认作陌生人时那么冷漠,也不像以往亲密时那么温和亲昵,处于一个很微妙的临界点,像是不知道如何定位两人的关系。
花焰没想到他情药劲过去,居然还变得冷淡了!
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四周安静无比,没有第三个人,她来回踱了两步道:“……你是不是清醒过来就后悔了?后悔刚才亲我?”
陆承杀无言以对,良久,他道:“你是魔教中人。”
花焰没想到他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句话来,顿时又气又委屈:“出生在哪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她好气啊!
花焰忍不住抄起一个软枕,朝他丢了过去!
陆承杀单手便接住了,他拿着软枕,有些无措。
花焰道:“这三个月你有没有想我?”
陆承杀不言。
花焰又拿了一个软枕,蠢蠢欲动道:“快点说!”
怎么会不想呢,每一刻都在想。
陆承杀喉结滚动,嘴唇翕动,到底无法欺骗自己,他终是声音沉沉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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