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能做到这一点的人极少。
念衣始终没有说话。
花焰也惊呆了。
台下众人还在纷纷追问,知情的自然也在说。
“原来殷家人还没有死绝?”
“听说是有个小女儿活了下来,可不多久后就下落不明了,无人知道她在哪……”
“这念衣原来竟是殷家的女婿?却是从未听说过。”
“当年殷家是有两个女儿,只听说大女儿找了一个入赘的相公,身体不好不太见客,所以少有人见过,还道是殷家死的时候一起死了……这事竟不是魔教所为?”
“等等,之前是不是有传言说念衣抛妻弃子另娶他人,又害死了自己妻子,难不成竟是真的?我说这慈心谷怎么建起来的,原是有殷家做底。”
三言两语间仿佛已将真相勾勒出来。
“这念衣当真狼心狗肺蛇蝎心肠,比之魔教不遑多让!”
“确实,白白让他死了,也太便宜他了!”
奚雾恨极了他这副平波无澜的面孔,当即吼道:“你说啊!你为什么不说话!”
念衣垂头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道:“我无话可说。”
她怒极道:“你难道毫无反省悔过之意吗!那是我一家上下十几口的人命!江念,你可还记得你跟我说过的!学医是为了治病救人!然而你却用它来杀人!你看看你身后的悬壶!”
他身体一震,看向身后,那高悬着的葫芦石雕做的极大,一抬头便能看见,几乎成为谷中标志。
悬壶济世。治病救人。
念衣的眼中终于流露出了几丝被刺痛的意味,他按着心口,身形有些摇摇欲坠。
花焰也有些恍惚,倒不是觉得念衣一定是个好人,而是直觉中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她想起了那个叫怀衣的女子,念衣对她情深如许,若她是殷家人这实在有些说不通。
他在怀念怀衣时分外温柔,用尽溢美之词,还犹嫌自己配不上她。
在念衣这里,花焰从未听到过或者见到过任何与殷家有关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