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那点出息!”雷霄冷眼瞪他。
颂铭宋是个人才,一场意外跟他结识,随后跟了他好几年,出生入死,也给他挡过好几次子弹,他是把他当接班人培养的。
“好好做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雷霄呵斥道:“不想死你就把今天的事咽下去,打死都不要说你碰过她!”
雷霄估摸着颂凡歌也不敢出去宣扬自己差点被糟蹋的事,大家族里,最是沾不得这些污点。
“行,我敬你一声大哥,这女人让你了。”
颂铭宋匪里匪气地翘着二郎腿,指尖夹着的烟吸了口,“不过这女人要是落到别人手里,我这人小气,枪口管不住,怕一枪去崩了他。”
从雷霄第一天认识颂铭宋的时候他就是这样,拽天拽地的,看谁不服就收拾谁,刚来的时候没少跟人干架,闹急了提枪想崩人也不是一次两次。
正是因为这样,在替雷霄挡子弹差点送命后,雷霄是彻底把颂铭宋当成了兄弟。
“行了,少他妈啰嗦。”
雷霄绕过颂铭宋,吩咐人带走颂凡歌。
“别碰我!”颂凡歌红着眼,“我自己穿,拿开你们的脏手!”
颂凡歌被两个人押着,走之前看了眼颂铭宋,做戏到底,她趁着押着她的人不注意,猛地一脚踹向颂铭宋的腹部。
颂铭宋吃痛,子弹刷一声上膛,抵住颂凡歌脑门。
“真他妈活腻歪了?”
“你敢杀我吗?”
颂凡歌愤恨地望他,“我死在这里,这里一个人都别想活着出去!”
“老三!”
雷霄呵斥一声,“收起你的枪!”
颂铭宋胸脯上下起伏,好久之后才不情不愿地收了枪。
“别让老子看见你!趁早滚远点!”
出了颂铭宋的屋子,颂凡歌就被套上一个黑色面罩,视线一片昏暗,她被人押着上了车,车里没人说话,一把枪口抵着她后脑勺。
很典型的转运人质的方式。
车子停下,颂凡歌下车后依旧戴着面罩,直到进入屋子,视线才清晰起来。
屋内欧式装横,皮沙发,中庭一架楠木雕刻的佛像,再左边是一道中式翠玉屏风,桌前摆着一道香炉。
“人给您带来了。”
雷霄掐灭手里的雪茄,走到屏风后,“我去得及时,完好无损,手下一个兄弟不懂事,吓着了她,您多担待。”
一双枯老的手捻起黑棋,慢悠悠地放到棋盘上,棋子落盘的声音在寂静的屋里显得有些突兀。
没多久雷霄从屏风后出来,手一挥,他的下属便跟着他离开。
颂凡歌站在离屏风不远的地方,全程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