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沧,送你的第一束花。”
权薄沧堵在门口,从颂凡歌的角度看不见祁明朗。
她眸子在光下亮亮的,像深秋的山里的一汪清泉,“往后希望你人生的每一个阶段,我都能送你花。”
权薄沧伸手接过花束,视线却落到她的手上。
“受伤了?”
颂凡歌目光闪烁,连忙将手藏起来,花枝太硬了,有刺,她不会包,起初包的不好看,就来来回回练习,偶尔不注意会被刺扎到。
她没想到权薄沧能看到。
许是注意到她眼里的希冀,权薄沧宠溺一笑,小心翼翼地拿着花,“欠欠给的,我喜欢。”
不喜欢花,但喜欢她送的花。
听到这句话,颂凡歌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像个得了糖的孩子,“那我以后给你送很多花。”
希望他看到都能开心。
小手突然被权薄沧握在手里,权薄沧拉着她往卧室的方向走。
将花束稳稳地放在桌上,权薄沧找来医药箱,拉着她的手摊开来看。
她的手娇嫩,被刺拉伤的痕迹看着很明显,不深,但看着让人心疼。
权薄沧拿棉签沾了碘伏,一边轻吹着,一边用给她擦拭,动作很轻柔。
颂凡歌坐在床上,垂眸看着蹲在地上的权薄沧,他的眉毛乌黑浓密,典型的剑眉形状,薄唇抿着,脸上轮廓清晰有力。
“其实一点也不疼。”颂凡歌心里甜滋滋的,“都是小伤,是你眼神太好了。”
可他这样的关心,让她觉得浑身都在冒彩虹泡泡了。
真幸运这辈子没错过这个男人。
权薄沧轻轻擦拭着,消毒后抬眸看她,“知道受伤了还瞒着我,欠欠你长本事了。”
他倒不是眼神好到一眼就看到她藏在花束下的手,而是她那双眼睛出卖了她。
小姑娘还想骗过他,太嫩了。
又给她吹了会儿,他这才带着她下去吃饭。
祁明朗早就被权薄沧安排小舒遣出去了,吃饭的时候仍然只有他们两人。
“尝尝这个。”颂凡歌将海胆放到权薄沧盘子里,“我挑的,大个的。”
权薄沧不紧不慢地吃着,颂凡歌偶尔看他一眼,心满意足地吃饭。
她没问权誉良为什么没留下来吃饭,也没问他们之间谈了什么,只是吃饭的时候主动给他夹了好多菜。
权薄沧抬眸看她,颂凡歌嫣然一笑,伸手捏了把他的脸。
小姑娘下午见到他和权誉良见面的状态,还以为他心情不好,在安慰他呢。
权薄沧低头吃饭的时候,嘴角勾着笑。
这种被人捧在心上的感觉,可真他么好。
忽然,他又抬眸看她,“我是不是你第一个亲自包花来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