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仇什么怨呐,下手真狠!”一个队友啧啧啧几声。
颂铭唐抱着双臂靠在墙上,“两个畜生,你说呢?”
都是欺负七七的人。
畜生不如。
两人下手那样残忍恶毒,简直不配做人,相互厮杀,结果谁也没落到好处。
“可不是嘛,简直就是比谁死得惨。”
队友唏嘘,“哦对了,我问了队里的哥几个,那天根本没人躲在石头后面,你说那天是谁在帮我们?”
“不知道。”颂铭唐心情烦躁。
徐国忠虽然死了,但当年他拐走七七,让她受了那么多苦,回来的时候廋得不成样子。
一想到这里,颂铭唐就来气。
队友自顾自地摇头,“你还真别说,那人可真狠呐,下手一点都不带留余地的,跟练过似的,虽然没打死人,但都是打关键部位,人立马就爬不起来了。”
颂铭唐已经走出去好远,“磨蹭什么,回去写报告!”
最后,确认徐国忠跟陆桥桥脑死亡,两人皆参与洗钱,并于黑帮勾结,被没收了身前的全部财产。
初秋。
阴雨连绵的天,微风轻拂,卷走夏末一记尾热。
颂凡歌又去看了那少年。
少年坟头依旧是每天一捧鲜花,是她吩咐人来送的,墓地有定时打扫,很干净。
“当年你说得对,我就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只会麻烦别人,什么都不会。”
颂凡歌倒一杯酒献上去,抱着双臂蹲在坟前,像跟人聊天似的。
少年的墓,用了最好的石头,上方却是一片空白。
“还好啊,这辈子我没让坏人得逞,我也没有乱来,手上没有沾血,他们所有人,都死于自己的恶毒与自私。”
她在其中充当着将两人拉到一个擂台的作用。
用一个恶人,去对付另一个恶人,双方厮杀。
颂凡歌指尖触碰到无字的碑,有些微凉,“可惜啊,你再也看不到了。”
凉风吹拂,掠过树叶,声音细细碎碎。
颂凡歌没说多久就离开了。
权薄沧在不远处等她。
“这就完了?”他长臂一揽将人勾进怀里。
两人顺着路往山下走,颂凡歌抬眸看他,忍不住笑,“你这语气怎么跟我背叛了你似的?”
“有吗?”
权薄沧捏了捏她修长的手臂,“我怎么没听出来。”
虽然她这按时来看这什么少年的规矩,是挺让他烦闷的。
不过到底是个死人,这天还翻不了。
颂凡歌见他这样,小脸坏笑一声,“可是……那个少年,我其实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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