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楼的用餐区和客厅中间没有墙面,只有一排矮矮的展示柜子,上面搁放的都是别人眼里的绝世藏品。
权薄沧走到颂凡歌身边蹲下,单手搭在她肩膀,目光冷冷地扫了皮蛋。
皮蛋本来正在朝颂凡歌撒娇,猝不及防地受到这样冷箭似的目光,吓得立马停止了蹭颂凡歌的行为,一动不动地坐着。
“你别吓他。”
颂凡歌见状,不满地看了眼权薄沧。
她又赶紧抱住皮蛋,摸摸它的头,看着它无辜的眼睛,心疼极了,“皮蛋乖,爸爸就是看着凶,别理他,不怕不怕。”
颂凡歌在皮蛋耳边絮絮叨叨,也不管它是不是听得懂。
皮蛋听不懂,权薄沧却听得不是滋味。
女孩蹲在地上,脚踝白皙又有美感,两只纤细的手臂抱着皮蛋,手掌在它光滑的毛上摸来摸去,一个眼神都没给权薄沧。
“……”
权薄沧舔了舔后牙槽,眼神又冷幽幽地朝皮蛋看过去。
皮蛋嘤嘤嘤几下,脑袋赶紧埋到颂凡歌怀里。
“呵。”
权薄沧嘴角微勾,站起来,脚在皮蛋背上蹬了蹬,力道不重,但看着痞气极了,“小子,你挺会啊,给我出来!”
往哪儿钻呢!
“权薄沧。”颂凡歌伸手打他的脚,瞪他,“你温柔点,看把皮蛋吓成什么样子了。”
皮蛋在怀里哼哼唧唧,颂凡歌将它牢牢抱住。
“三句话不离皮蛋。”
权薄沧收回脚,幽幽地埋怨。
忽然瞥向皮蛋在偷偷看他,权薄沧蹲下来,“颂凡歌是你妈妈,那我就是你爸,叫声爹来听听。”
皮蛋又把脑袋埋进去,这回死死地朝颂凡歌怀里挤。
权薄沧看得牙痒痒,大手伸向皮蛋那身光滑棕色和黑色结合的毛,然后……狠狠地揉搓。
他的手每到一个地方,皮蛋就向颂凡歌怀里挤一分,尾巴使劲儿缩着,脑袋就在颂凡歌胸口埋着。
权薄沧忍无可忍,一把抱住皮蛋,将它扯出来。
这狗要不是颂凡歌养的,他真想一脚踹出去,让它有多远滚多远。
颂凡歌莫名其妙地看权薄沧,看着他将皮蛋拖出去后,回来伸手搂住他。
权薄沧轻咳一声,看着颂凡歌,有些责怪的意味,“狗也需要呼吸,你这样抱着它,我怕你把它捂死了,我在帮它。”
正义凛然。
捂死?
颂凡歌眼神幽幽地看他,一眼就看到他眼里的狡黠。
偏偏这厮还若无其事地搂着她往外走,“刚吃完,我有点撑,陪我散散步。”
还不忘暗示佣人把皮蛋拉下去。
晚风微凉,庄园里绿植大片,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路灯光亮温柔。